疏桐(1 / 3)
疏桐疑惑着上前两步,苏毓泠靠近窗台小声道:“年初表姐及笈时收到的那对白玉棋盒还是真品么?”
那两个棋盒平日就摆在表姐卧房内,早就被鱼目混珠换成了假的,表姐不在意这些小事,什么都放任疏桐打理,偏偏她自己又眼拙,一直没瞧出来,还把它当宝贝,摆在显眼的位置。
疏桐闻言大惊失色,吓得眉毛跳了跳,一眼瞧见南栀还在跟前,不耐地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等着被关起来?”南栀这才走了。又有两个男仆听招呼走过来,也被她挥手赶走了。
苏毓泠一言不发看着她的举动,心下更确定了。疏桐掌管着表姐私库的钥匙,下人们早有发觉,只是无人敢讲。她也是不经意间扫过那玉棋盒几眼,便留意了一下,又偶尔听得只言片语,再加以推测,果真这监守自盗的贼就不打自招了。
“表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她压住心虚,面上做出无辜的样子。
苏毓泠面上看不出深浅:“你也不用怕,我只是觉得奇怪,表姐房中原来有个黄玉瑞兽香炉,你说成色不佳,与房中瓷器色调不搭配,给换了个青玉的,原来那个收入了库房,你说,它此时还在库房么?”
“你什么意思?休要血口喷人!”她急得叫起来,一颗心跳得忽上忽下,矢口否认:“它当然还在!”
苏毓泠仍是无所谓的样子:“是吗?要弄清楚很容易,马上去库房看一看就知道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疏桐彻底慌了,开始狗急跳墙:“就算不在,可能是别人,甚至也可能是表小姐拿的,凭什么怀疑我?”
苏毓泠不答她:“银子花了,货还在。依舅舅的能力,京城几大当铺,哪家收了货,是谁来当,当了多少银两,很快就能查到吧?你猜,偷盗主子财物,且价值不菲,会是多大的罪呢?”
疏桐冷汗已经下来了,犹强逞着:“你休要吓唬我!”她四处望望无人,才又转回头,看着苏毓泠胸有成竹的镇定,慢慢也平静下来,她没有直接去小姐面前揭发我,看来尚有挽回的余地。便打定主意先把她安抚住,至少不要马上去验库房,先跟爹娘商量一下对策为上。
于是,声音里带了几分恳求:“先前奴婢多有得罪,但那不过是听从小姐的吩咐。表小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奴婢一定想法子达成,在小姐面前替您美言。”
呵,这丫头果然是有脑子的,反应得倒快,真真是看风使舵的好材料,难怪能时时体察表姐的心意,讨得她的欢心,但若仅凭一张巧嘴一味奉承显然是不够的,还得聪明。
疏桐自己个儿的娘吴妈妈是在舅母身边侍候的老妈妈了,一向也受倚重,原来这洞悉人心、察言观色的本事还能家传啊?
苏毓泠轻笑了两声:“做下人的难处,我能理解,以前其它那些事儿都不提了,单说昨日,那只官窑花瓶是你打碎的,你若去表姐面前揭发自己,还我清白,我便当做不知此事,如何?”
这?疏桐瞪大了眼,流露几分哀怨,为难道:“昨日,奴婢一时失手,恰好您那时进来……,您是官家小姐,身份尊贵,自有锦绣前程等着您,怎能体会奴婢的艰辛?奴婢不一样,奴婢的生计性命都捏在小姐手上,若开罪了小姐,一辈子就完了……,奴婢一时糊涂才……”她用帕子捂住脸,嘤嘤呜呜地哭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受了委屈。
“奴婢千错万错不该抵赖在您身上,可若奴婢去认了,就失了小姐的信任,被小姐嫌弃,奴婢这一世都别想再爬起来,求表小姐可怜可怜……”她泣不成声,听起来娇弱无助,简直不幸极了。
苏毓泠皱起眉盯着她看了一阵,若还是前世那个无原则无限度心软柔弱的自己,八成就被说动了。若非自己重生一遭,看透了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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