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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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深不可测,能用到她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停顿一下,撑着下巴,手指放到桌子上轻轻敲着,眼眸噙着笑意,“说不定她不想干了呢?”

“可王薛喜醉月楼一案,让她的名号在望州如潮水般势力汹汹,甚至上次我见到相……一个长辈,他还询问了我一番。”楚誉清捏着拳头轻砸了下桌子,“可惜底下人藏得紧,他还以为那是个正义之师呢。”

小白脸对我印象这么差?段钥收起敲桌案的动作,自己这无恶不作的形象已经深入骨髓了吗?她又想到方才楚誉清未说出口的称呼,相……相爷?

“杨姑娘久居春风里,敢问对段氏父女有什么见闻?”赵长风问道。

段钥眼神扫过面前两人紧张又期待的神情,轻咳了一声,“不清楚。”

“我也要搬走了,以后能得知的消息会更少。”

“杨姑娘也要搬走?去哪里?”楚誉清往前坐近了些。

“江南那边吧,风景好。”

“为何要搬呢?””

“我嫌那儿晦气。”

楚誉清沉默,半响重重点头,“像杨姑娘这般当街仗义相助的君子,怕是看不得家门前的诸多脏秽。”

段钥跟着点头。

“不过有一个消息……”她侧着身子靠在窗边,背后是人来人往的主街,叫卖声和欢笑声顺着春风来到二楼,萦绕在三人耳边,“这段铁嘴要封笔了。”

“封笔?”楚誉清哗得站起身,“又是封笔又是离开望州,以后要找她,岂非更难。”

“你们要找她干嘛呢?”段钥偏头。

“是为醉月楼案的事。”楚誉清坐下来,表情凝重,“秦方海夫妇是心善的可怜人,这等局面着实不公、不义。”

段钥闻言盯了他片刻,“所以你要杀了那个讼棍替他们报仇?”

“并非如此。”赵长风拉了把楚誉清,解释,“我们只是想替他们找回公道。”

“而要推翻现今的局面,必须要找到扭计一娘,让她亲自出马。”楚誉清语速加快,十分着急,“她是最清楚这件事前后因果的人。王薛喜颠倒黑白的状词和毫无人性的手段,全是她的主意。”

话毕,段钥并未回应,这一方雅室安静下来,任凭窗外的市井嘈杂盖过沉默。

“冰糖葫芦——甩糖风咧!”

“这位客官看看我家的绸缎?都是新手艺。”

“娘,我想吃炸糖糕。”

“啊?他为何没有去清和城?”

“秀才?谁还不是个秀才了,你别想诓我!”

……

云层逐渐覆过太阳,屋里的光线暗下来。一只蜻蜓颤着翅膀扶摇而上越过窗梁,悄然落在段钥肩头。

段钥垂眸看了一眼,“要下雨了。”她轻轻吹走蜻蜓,站起身,“多谢二位款待。”

“不必言谢,我们还要谢谢杨姑娘给予我们消息呢。”楚誉清笑道。

段钥闻言笑了下,道别后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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