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4）

边……对，你不喜欢她。”他说不下去了。

陈宇帆这时才注意看到酒馆小舞台上弹吉他的人：“God…”他开始喊上帝，那个穿着西班牙民族舞裙，弹着西班牙民歌的唯一亚裔脸是沈瓷。“你…”

蒋粤一副理所当然，甚至有点骄傲：“她很厉害，她什么都会，她现在自力更生。”

一曲结束。沈瓷和她的西班牙乐团来了一个欢快的宫廷式鞠躬，便抱着她的吉他退场了。

蒋粤起身，在陈宇帆震惊的神情中扔下小费：“下午公司要我们录制综艺，我先走了。”

“你…”

“别去跟她打招呼。”

“你…”

“我不喜欢她。”

蒋粤推开后门，看了眼沈瓷的方向。她正和乐团的西班牙青年进行贴面礼告别，对方个子很高，她要踮起脚，对方也弯下腰。本来可以隔着空气，但周边太拥挤，两人一下子脸贴脸，但都不介意，欢乐地笑着。

我不喜欢她。

蒋粤又一次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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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是在公交车上完成的卸妆。酒馆的拉丁裔美女调酒师给她化了浓厚的黑眼线，要飞扬到鬓角，若它出现在出道生存战第一期的镜头里，沈瓷不会责怪媒体多给她一个“疯了”的热搜。

今天是繁星练习生出道生存战的第一期录制。前几天放出的预告情理之中地将沈瓷的后采删去，但出乎意料的，蒋粤的采访部分也一同消失了。

沈瓷腹诽，她还想知道他到底讽刺了什么有关圣诞彼得潘的内容。

多亏赛制，没了黑粉大战的缤纷票池，客观的艺人评审团和艺术生评审团在预投票中给了沈瓷一个好名次。他们就31位练习生平日里的月考视频给出了分数，沈瓷排第一。而蒋粤是新人，没有存档的月考视频，故没有被投票资格，成了最后一名。

这关乎到第一轮选歌的优先权。

当比赛正式开始，沈瓷充满斗志。

第一轮是声乐赛。节目组给16首歌，练习生们按照名次选歌，两两一组，剩余一人单独成组，比拼唱功。末尾两组淘汰。

“淘汰？淘汰到哪里去，你们节目组之外？还是公司之外？”唱跳双废张汶域先生第一个意识到不对劲。

“离开公司，回归素人生活。”胡冰持着他的主持人专业微笑回答道。

底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渐出，有几个擅长舞蹈的练习生抗议：“但有些人擅长跳舞啊，这不公平。”

胡冰仍微笑:“那可以去当舞者，而不是艺人。”

张汶域见状不妙，左手勾住沈瓷，右手拉住吴卉莉，牙缝挤出俩字:“救——我——”

“怎么救，一起离开公司吗？”吴卉莉鄙夷地瞥他一眼。

沈瓷没出声，撑住下巴望着眼前的16首歌出神，继而开口分析：“张汶域排第26名，卉莉第3名。第2名是因为舞蹈和Rap都很出彩被打了高分，所以他绝对不会选高难度的铁肺大嗓歌，而卉莉是这里唯一的音乐剧科班生……”沈瓷转向吴卉莉，语气平静，但眼中流光溢彩，“你要去选那首最难的英文歌。”

“唱功好的还有朱言和姜玟之，但一个抒情，一个R&B，不会傻到选这首。”

“我会挑那首粤语歌，这里除了排最后的蒋粤没有粤语区的，被挑走的几率很小。”沈瓷顿了顿，“他们选择我的几率更小。”

张汶域听得一愣一愣，片刻反应了一下：“我是能跟着吴卉莉唱铁肺大嗓英文歌呢，还是能跟着你三天速成粤语歌呢？”

“随便你。”沈瓷往后一摊，思考结束，懒得再费多一点脑细胞，“我们会给你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