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开还是心房开(3 / 4)
不过蒙笛却是彻彻底底地懵了,甚至怀疑自己听到的和景南浔听到的是不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景南浔竟然急了!
他一屁股坐下来,眉头皱着,却是不巧的将桌上林幺初留下的那篇“宥宥”又收尽眼底。
林溆,还真是个不好招惹的姑娘。
蒙笛在一旁道:“主公,你...你喜欢王妃啊?”
景南浔差点脸红了,一句话问到了心坎里,又拉不下脸明说。
娶亲之前明明义正言辞地说“家族联姻,不算不算”之类的话,今天总不能改口说“我还真喜欢王妃吧?”
他有气没处撒,心里憋屈得很,现在见人就烦,指着蒙笛说道:“早让你平日里多读书,就是不听,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武功武功没有长进,现在连个人话都听不懂,还要我翻给你听!?”
“主公我……我这哪听得懂……”
“还有,我明日就验你武功了,你小心被我罚去昆曲班子唱戏!”
然后挥挥袖子走了,就这样把问题搪塞了过去。
哪里能怪蒙笛?林幺初这话,本就是说给景南浔听的。到这儿,反而“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了不是。
……
景南浔郁闷了一个下午,现在只想喝酒。
他去了那棵石榴树下,林幺初所言不假,还真开花了。
这棵石榴树来之不易,本生长在南方,不知多少年月,长的粗壮高大,可一朝被一位大地主看上了,便找人生生挖了出来,想运到北方来种在自家宅院里。
可惜,没种活,被随意又挖出来丢到了一处河边。
彼时景南浔正在造宅子,什么都准备好了,独差院子这一块空出一大片地方不知做些什么。景南浔是何人,在战场上出其不意,在旁人眼里反其道而行,总之,路过河边,他第一眼就将这棵死树看上了眼,叫人搬回来了。
死树活了。
这个预兆真是太妙了,就像是个好几十岁的老树孩子般的努力存活,努力茂盛,努力开花,来答谢景南浔的再造之恩。
不过,今年,这棵老树倒是有些反常。
石榴本是五月份的花季,现在都六月了,本以为今年不会再开了,谁知道迟了一个多月。
仿佛是在等着什么。
他健步飞上树,靠着一根最粗大的枝丫躺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皓月当空孤悬,树叶窸窸窣窣地摩擦着,月影婆娑。
景南浔一口一口灌着酒,酒很烈,辣着嗓子,迷了心。
他对着月道:“弄巧成拙,景泆,你还是一点都没长进。”
月亮把所有的地都照亮了,也照着树上少年的心事。
“林溆,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景南浔喃喃自语,今天他或许已经彻底昏了头,不过一定没有醉,因为他很清楚,如若真醉了,自己心不会如此章乱。
“我喜欢你……很久了……”
(四年的话,确实很久了……)
谁都没有告诉,连蒙笛甚至也从不知晓他这份心意。
兴许是多年前的初见一瞥,就此沦陷。
兴许是那日林中遇刺,她一闪,就闪到了他心里。
与林幺初的几面之缘,让十九岁的少年心动了四年,而这悄然生发的情愫四年来从未褪减,而是如春笋般,猛烈生长,时时挂在心头。
到现在,是愈加猛烈了。
或许是那日给公婆敬茶,她受的委屈,让他很不好受。
或许是比武时她与自己的默契,那种不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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