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开还是心房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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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吗?我想着,虽然是嫁进来了,但万一主公在外边......那不是有辱名声?”

林幺初听到这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她自然知道景南浔去蓬莱楼不会干出什么名堂,但是兰萝不知道,兰萝这么想,也是为自己好。

一个想法闪过。

不如将计就计,来个激将法,逼他亲口告诉自己真相。

少女指尖轻点桌面,有节奏的敲击着,有意无意加重了停顿:“你说得对,既然这样,不如就今天等他回来,我要好好,提醒、提醒他。”

景南浔下午从蓬莱楼回来,一无所获,意料之中。

刚踏入内院的流清阁,见林幺初正在习字。

右手握一细杆兔肩紫毫笔,左手稍拢袖口,玉指微曲,恰到好处。旁站兰萝摇白孔雀羽扇,另侧的小丫鬟珍珠细心磨砚,镂花金盏香炉正点着香,幽香袅袅,缕烟绕绕。

景南浔慢慢走进,缓缓张口:“夫人在练什么呢?”

林幺初回答的不带半分色彩:“《静心经》。”

她没有看他,只是放下毛笔,将一篇娟秀的簪花小楷拎给他看。

“‘宥宥’一篇。”

景南浔看了。

“夫人今日怎么有兴致练这个?”

她把刚练好的字放下来,起身道:“昨日偶见后院那棵石榴树花开正茂,不禁浮想联翩,又想到唐玄宗拜倒在杨贵妃的石榴裙下,浑浑噩噩离了半天神,想是入了夏,各花都开了,天气也愈闷热,是以觉近日有些浮躁。今日一试,果真握笔不稳,下笔不准,各处牵连,纠缠不清。”

她顿了顿,看景南浔,似乎他脸色不太好看。

又接着道:“我知''既来之,则安之'',既入了这王府,就是王府的人,既从了王爷,一颗心都得是王爷的。今日只是见了满园芬芳就浮想联翩,明日要是心里又念到别人家的男子云云,岂不祸哉?”

她念到此处,回转身来,僵僵看着景南浔,却是一身的气派将人逼压:“心到这里,已倍感惶恐,故练这《静心经》,不敢耽误,明日就一并交到佛安寺,一为恕我不忠夫君之罪,二愿王爷岁岁安好,家业永昌。”

景南浔无须直视她的眼睛也能知道,她是在怪他,也是在逼问他。

“我……”

林幺初露出一丝浅笑,似问非问地打断他:“还望王爷恕罪?”

(景泆,现在好了吧,让你还去青楼。虽说是处理最后剩下的事情,今天是最后一回,可是谁让你前两天跟林溆打包票说再也不去的?大话说的太早了!)

她向景南浔屈膝行礼,留下一句“王爷,我便先走了。”就转身而去。

景南浔只能默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蒙笛见主子不大高兴,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只觉得王妃是否小题大做,只是迷恋花草就严重到“不忠夫君”的地步。

见主子这样,恨不得立马翻个跟头让主子高兴。

这是他们主仆从小就玩的把戏,景南浔小时候一不高兴,蒙笛就翻跟头逗他,准好。可现在,他也不确定主子的心思,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疑惑地问他:“主公,王妃说的话,什么意思?”

景南浔嗟叹一声应道:“她是,在怨我整日去青楼,沾花惹草,既娶了亲,心却在外面。”

又说:“还劝我不要不务正业,落得唐玄宗那样的下场。”

他倒是委屈了不少:“她还说,要是再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着家,甚至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一拍两散,各成陌路,再不做夫妻......”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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