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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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餍足以后,眯着眼笑得很是得意,而自古得意就容易忘形,我倚在他怀中大汗淋漓,还在喘气,突然听到人声。

我慌了神,就要藏起来,正猛听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什么人!”

我抬头看他,他皱了皱眉,食指抵住我的唇,但目光已越过杂草,放在不远处的声源。

刚刚那股子勇气现在已经消磨殆尽,满腔只有懊恼后悔了,怎么就一冲动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

这要是给人看去了,他固然要担一个风流的名声,怕是我肯定逃不掉祸水的帽子了。

我气得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他垂眸很好笑地看我,又拿手指摩挲我的下巴,用嘴型说:“多刺激,下次再来。”

刺激个鬼啊,呜呜。

好在那个声音转眼又远了点,等他低声说“人走了”以后,我恨不得一蹦三尺赶紧逃开。

他目光点在我身上,笑意颇盛,我低头一看,发现小衣穿倒了,更是又难堪又羞恼,他起身把我抱进怀中,在我耳边说:“好啦好啦,朕帮你穿。”

……

日头还未消减,但迎岸栽植的杨柳蔽掩了些许池面上盛放的白荷,他应允我的事情,金口玉言自然不能言而无信,此时便撸起袖子裤腿下水去了。

他露出的一截手臂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前没有见过,看来是近不久才添的。

大约是意识到我的目光,他状若无意地拉起袖子遮了遮。

简直欲盖弥彰。

白底团龙的锦袍子只适合闲庭信步,哪里适合下水挖藕,不一会儿湿了大半。

“接着。”

一道完美抛物线,一个黑黢黢的玩意儿带着一番水意直直朝我扑过来,我一闪,看着地上那个,居然是一块藕。

我兴冲冲地捡起来去池子边上洗,他遥遥地命令道:“让捧月去洗,你一边休息。”

我撅了撅嘴,哪里又真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了。

但还是听这位大爷的话了。

他折腾了许久,折磨得周遭一片荷花都歪歪折折,终于上了岸。

……

“咦?陛下腰上那条穗子怎么不见了?”

他不甚在意地道:“也许丢水里了,不重要。”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回去以后做了冰碗,阿珩吵着要吃第二碗,被他的皇帝舅舅无情驳斥了。

阿珩吵嚷道:“姐姐姐姐我要吃嘛!”

我心想这里做主的可不是姐姐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阿珩乖,明天再吃,不然待会儿该闹肚子了。”

冷不丁地抬头看见沈重因正望着我,眉宇间闪过一丝痛苦,我待要仔细地看,就隐去了。他忽然道:“朕还有政事处理,先走了。”

我虽然不明白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但还是热情地挽留了一下,说:“陛下要不留下用晚膳,正好臣妾可以做鱼……”

他彼时已迈了一大步要走,闻言顿了顿,说:“不了,下次吧。”

这个他口中的下次,一直到了七月底。

七月底炎夏已过,晚林燥热,蝉鸣愈甚。

前方频有捷报传来,这都是好事,但我不明白为何他仍旧忧心忡忡,以至于三个月只进了后宫三次。

六月两次,第一回是娆御女,她便一举晋升娆才人;第二回是淑妃。

七月初七召过一次景妃,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但任谁也不免猜测,七月七可是七夕佳节,这样充满暗示意味的日子召的景妃,莫不是暗示景妃的好日子要来了。

说心底话,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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