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2 / 3)
里的怒火。
半晌:“禾时,你能不能不要左右老子的情绪了?”
禾时一言不发,只默默地流泪。
姜余晖松开了她,两只手有力地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定定看着她:“禾时,事情不是你这样解决的,我知道你遇到事情了,你说出来呀,如果我能够帮助你我就帮助你,帮助不了,我再想办法。”
“你帮不了我的,我的出生就错了,你能帮我重生?”她冷笑,眼角的泪一颗接一颗地如同断线的珠子坠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爸爸得了什么病?”
禾时哭得泣不成声,摇了摇头:“和他无关。”
“我不喜欢猜什么,尤其是你的事情,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是需要钱?我有啊,只要你开口,你爸爸所有看病的钱我出,你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内心也早已经破防,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他很少直接在她的跟前抽烟,以前每次都是隔着距离,一旦她靠近,他就将烟果断熄灭。
禾时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不要再对我好了。好不好?”
“你他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朋友不是这样当的。”
禾时没有接他的话,她只是觉得自己彻底配不上他。
他那样优秀,那样好,她,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抛弃她,她还有什么资格和他做朋友。
“禾时。”姜余晖看着她的眼睛,“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心里坚定地把我当作过朋友?”
禾时惶恐地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没有坚定地当他是朋友,就是这种坚定,才让她此时此刻更加地绝望。
人一旦有过某种希望和信念,坍塌的那一刻,痛苦必定是加倍。
所以,她的痛苦在此时此刻才会被无限放大到她自己都难以承受。
姜余晖将带着猩红火光的烟头扔到了脚边,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满满的沉香和着烟草味:“我给你时间冷静,不要轻易说放弃,好不好?”
他捧着她冰冷的脸颊,用两个大拇指轻轻将她的眼泪拭干。
他不是温柔的人,但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她。
以朋友之名。
“我就当你今晚什么都没说过,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他怜惜地睨着她,语调也温柔了下来,生怕自己稍稍用力就能把她弄碎似的,他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按照他的实力,想调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只想听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禾时原以为她说了那样的话,他会发脾气,会离开她,会恨她,她也没想到姜余晖那样的性格,还能纵容她这样无理取闹,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他还能这样理解她。
“姜余晖,我难受。”她终于妥协,想将自己厚重的壳在他的面前卸下。
他轻轻抚着她头上细软的发丝:“没事,你想闹就闹,我都在。”
禾时蹲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将他的羽绒服都打湿了很大一块。
她也没想到,自己和他最亲近的一次,竟然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刻。
“我想喝酒。”禾时抬起肿扑扑的眼睛看着他,“可以吗?”
他迟疑了一秒:“行!”
*
他打车带她去了339附近的望平街,那里有很多清吧。
因为是周末,人不少,但是清吧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静。
酒吧灯光昏暗,装修是文艺小资风,三三两两的桌子坐满了人,看不清各自的表情,彼此的故事都在这种黯淡的环境里肆意涌动,却又很难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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