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铤而走险(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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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康知道云乐舒有很多话要问,但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加之天气炎热,唯恐她心火急攻有个什么好歹,便将何伯父女请到家中,捧上清茶令消暑静心,回头提醒云乐舒慢慢询问,勿要心急。

待送走何伯父女,云乐舒抱着兔子,依旧神思恍惚。

元康在她脸上看到许多从未见过的表情。

惊喜、不安、慌乱、激动、寡断、倔强、失落,还有愈渐浓烈的痴恋。

他知道,那个云浈,就是她一直在找的心上之人。

元大娘取来药箱,轻手给元康上药,想起何伯父女说的那些话,心里头也生出许多疑问来。

她听不太懂,只觉得很奇妙。

那叫云浈的白衣郎君一年前来过汴州,她只遥遥见过一面,后来暂居在邻村的一个小客栈里,时常布场替人无酬问诊开方。

当时她也想去来着,但是那会关格症发作得厉害,一双腿肿得根本下不来床,本来对这病也不抱希望,便作罢了。

却原来那玉面郎君和白萂丫头竟然有些渊源,二人是师兄妹的关系。

不过瞧着白萂问起此人时的神情和语气,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于此,她抬眼看自己大儿神情凝重,才撇了心头杂念,一心为他擦药。

三个人默契地半晌无言,小元旦在云乐舒怀里乱踩了几下,然后跳到地上,云乐舒才从沉默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娘,劳烦你为我准备些干粮,我要马上去槐里。”

她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何伯父女的话。

何伯说,“关姑娘名唤关雪河,是个温柔贤淑之人,也通医术,很照顾云公子,虽然两人不曾表明关系,可这孤男寡女一路相伴,我这一把岁数也看出关姑娘是属意云公子的,大抵也是好事将近了吧。”

何姑娘说,“云公子每日布场行医,关姑娘随行在侧,两人形影不离,你问诊我开方,被我们村的人称作‘神医侠侣’,不过他们也挺奇怪的,既非燕侣也非夫妻,却一直都结伴同行......”

以师兄的性格,怎么会不顾声名,破例留一个孤身女子在身边,行走坐卧皆在一处?

他向来自爱自尊,远蜂蝶,避粉黛,从来坦荡正气,不让任何女子误解心意......

云乐舒的心乱极了,莫非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亦或是他真的放弃了......

可哪怕他爱上了别人,要与别人相亲相爱,也要当面说个清楚明白不是吗?

为什么只送来几句什么“前事已去,唯有来生”,就想打发了她?

凭什么她这样千难万险地追寻到此,他却和别的女子琴瑟和鸣、朝朝暮暮?

凭什么那关雪河什么事情也不做,就能得到她从小到大一心苦求的一切?

她非要当面和他说清楚不可!

“丫头,你......”元大娘见元康忽然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便把疑问重新装回腹中,“好,大娘帮你准备,你放心。”

元大娘说罢轻轻叹了口气,往厨房去了。

天下哪有不散之宴席?她只希望白萂丫头今后能好好儿的,若是有空也能回来看看她,毕竟她也没多少活头了。

“元大哥,你听我说,黄员外家、张家、还有那三家伎馆还有些货未交割,两日后你和孚儿去李记工坊把货提出来,然后按着收条所列的数目一一送去,再收回尾金,统共应该还有个三四十两,财不露白,你一定把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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