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能是觉得,夏侯将军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远处传来阵阵少女斗花草时候的嬉闹声,冲淡了东乡的愁绪。
到了宫门即将落锁之时,众人散去,东乡立刻牵着韦真回到自己宫中吃饭。
刚刚坐下,陛下身边的施淳笑意盈盈的赶到,不一会儿,便见今上亲临。
韦真跟着东乡站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不在皇后身边见到皇帝。
东乡刚叫了一声,父皇。
皇帝佯作动怒,问道:“你都要出嫁了,怎么还是一点体统都没有,把御花园里的花都摘了?”
东乡委屈道:“儿臣是想挑一朵最好看的送给祖母,结果半天也选不出来,一抬头才发现花已经都没有了。”
皇帝只得长叹一声,被东乡撒娇揽住胳膊向厅中走去。
韦真站在原处,想寻个机会告退,瞧见一副父女和乐的场景,略怔了怔。
回到皇后宫里,皇后刚刚摆好一盘棋局。一边听了韦真今日所闻,一边将黑子落下,淡淡道:“也得亏陛下从来没有迁怒过东乡。”
“前年甄夫人被赐死,陛下就已经不怎么待见平原王了。若非后宫已无年长皇嗣,我又坚持只收养他,他此时怕是更受冷落。”
皇后常提起,但韦真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逢每月初一十五,皇子公主都要到后宫来拜见太后和皇后。平原王是嫡长子,但是每每到皇后宫中,总是极少停留。
她曾在节礼中离开太后内殿的时候远远瞧见过那一点影子,不苟言笑,有些阴鸷。像所有存在在竹简中的人名一样令人感到模糊。
想到此处,郭照也似有所感,轻轻一叹,“这几年,他虽对我礼数周到,但我总觉得和他隔着一层。”
“自从搬到这里,即使是夏天,我也时常半夜因为冷清而惊醒。偶尔梦到在司马家的日子,遥远得不是这辈子的事情。”
郭照还在司马家的时候,韦真也曾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他和司马师差不多大,小姨一个人追着她和司马师两个人喂饭,陪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称得上是其乐融融。
与这偌大又寂寥的皇后宫中确实是天差地别。
韦真想想,亦哀叹道:“那平原王如此冷血,小姨为何不再收养其他人。他既是长子,又是嫡子,日后继承大统,因为甄夫人和陛下经年的冷待记恨起你,该怎么办?”
郭照冷冷道,“我是不是跟你讲过,你现在在后宫,要谨言慎行。”
韦真一下含泪道,“小姨,我说错了吗?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像东乡一样有祖母和爹爹疼爱,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哪懂什么朝政权术,我是担心你啊……”
她知道自己的小姨最是重情心软,强调血亲比讲大道理要有用得多。她抬眼再看向她,果然小姨已经红了眼眶。
“哪里还来得及。我与司马懿当日在陛下面前拼死保下他,司马公已经丢了官身。”郭照惶然望向窗外,“甄夫人更以性命做保,我总不好辜负。”
“何况,我此时收养哪位皇子,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韦真再出皇后宫中时,已近暮色四合,心不在焉地走了许久,抬头已经到了龙首渠边上。
她站定四顾,周围除了未开的梨树空无一人,寂寥无声,池中水波粼粼,跟着晚风吹起的凉意一起消散。
好在自己还提着灯,瞧见池边还有些宫女叠河灯用的黄纸。便蹲在池边叠剩下的。
风动时将将折好,随着水渠流向放到水中,她低声唱道: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轻烟翠雾照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空旷寂静的池边回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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