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重男轻女(1 / 3)
这个年过得实在是太过匆忙,瑞阳为了筹备开春后要办学堂之事,并未有心思放在年节之上。于是众人只是在三十夜里,痛痛快快地同桌吃了顿年夜饭、痛饮了回贺岁酒,就都七荤八素地醉倒在各处了,连暗卫都没有谁人是清醒的,众人都在为了远离禁锢而庆贺着。
年后没几日,秦源就带着亲卫们往海军营去了,他已在路上耽搁许多时日,实在再无理由推迟赴职的日子了。他走之前还依着她所求,给秦恒去了封书信,问问他可有推荐之人,好来做学堂的先生。
因秦恒一向是以文会友,丝毫不以对方家世高低而区别待人,只要有真才实学就会以诚相待,因此他在杭州府内的名声极好,交友也广泛,所以请他荐人选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不负瑞阳所望,不过几日的功夫,他就为书院寻见了两位适合的先生,皆是饱读诗书之辈,只因家境贫寒,家中无力负担他们进京赶考的费用,他们这才想着来学堂做几年先生。这样一来,届时再为两位先生配上安平话的翻译,这学堂授课之事就算妥当了。
随着冬日凛冽的风渐渐和煦,东边宅子的修整也逐渐完成,在其正式竣工之日,她特地将从董院首处求来的墨宝,高高地挂在了匾额之上——清涟书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盼着从书院中出去的学生,都可保持本心。
现下书院建成了,先生也找好了,就只差要收的学子了!
刚过完年,瑞阳就让人给名下各佃户家中去了消息,说是她要办个新学堂,专收封地里年岁合适的孩童。然从前林管事在安平作威作福的日子太久了,哪怕后来她拨乱反正,已经将此前的帐全平了,佃户们也并不十分信任于她,生怕又是她用来敛财的手段,因此格外冷淡。过了好些日子,也只有寥寥数人填上了名字。
为了消解误会,她觉着还是得见上一见乡亲们才可。因封地分散在安平府的各座城池与村镇,阿赤特地寻了几处最为聚集的地点,好让郡主亲自与农户们见面,粗略看下来起码要花上几日功夫。
头一天瑞阳先去了离主城最近的恪县,恪县的管事已提前同佃户们打好招呼,等她一来,此处已是人山人海。为了使众人皆能听清楚所说的话,她还特地寻了手下嗓门最洪亮之人为她转述。
众人皆不敢抬头盯着她看,但彼此眼神流转着的唯有怀疑与猜忌。他们不知今日管事将他们召集起来是为了何事,但显然他们已经本能地排斥着郡主的到来。她嘴上说着自己失察,才让手下人做了丧尽天良之事,可谁知她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虽说帐已经平了,可这苦难他们生生地受了十年,恨怎可能一时便消散无痕。
“各位乡亲们,我是袁佑,安平生、安平长大的,在京城呆了几年后,我又回来了。我今日来有两件事要与大家伙儿讲明,头一件事便是因我监察不力,让你们受苦了!”
“是我愧对于大家,也愧对于圣上的信任,所以虽然去年当着官府的面,咱们一家一家的帐都给平了,我觉着还是不足以弥补大家受过的苦楚!”她这话虽说得诚恳,但并未让众人多半分信任,好听话谁不会讲?
瑞阳左右瞧着他们的神色,心下大体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气馁地接着用安平话道:“我要办个学堂,名字就叫清涟书院,位置便在郡主府东侧隔出来的宅子里,已经请来了白鹿书院的两位大才子当先生。”
“这便是今日我来此处的第二件事,也是之前跟大家通过气的事情:清涟书院将从我名下田地的佃户家中收百名学子,年岁六岁至十五岁不等,男女各半,束脩全免,书院管吃管住!”
束脩全免,管吃管住的消息一出,佃户们不由得开始议论纷纷:“你说这是真事儿吗?”
“那读书不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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