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旧事(2 / 3)
但南图还是问道:“你方才在门口待了多久,可听见什么?”
“听见什么?方才是将军有唤妾身,妾身未曾应声吗?这食盒确实有些沉了,妾身只顾着稳稳当当地提着它,没注意到将军的吩咐,是妾身的不是,还望将军见谅。”周诺一边将食盒中的饭菜取出,一边淡然地答着,教人揪不出半分错处。
“不妨事,不过是奇怪守卫怎么就放你进来,也不知道通报一声,真该好好打他们板子!”或许是事关重大,平日里可轻易敷衍过的他,竟也再三试探了起来。
她心中自是了然这些都是试探,便顺着他的话解释道:“那将军可是错怪他们了,若非是妾身拿着夫人的身份压着他们,还发了脾气,责怪他们不想着将军的身子,这才让我进来的。别的不说,将军近来身子不适,自然更得准时准点用膳,否则岂不是要将身子饿坏了!”
“军中事务乏累在所难免,妾身能做的便只有盯着将军好好用膳,这样才能一日日地好起来。”周诺轻柔地按着他的肩颈,让紧绷的肌肉得到半刻舒缓,“妾身没有机会再替将军传承子嗣,日后自然都得指着将军为妾身撑腰,将军定得保重身子才是。”
这一碗碗的迷魂汤灌下去,南图想不沉迷也难。他本就觉着这个夫人身份高贵,容色又盛,是个佳偶。偏偏她脾性刚烈,与他很是不对付,他这才抱着要将她驯服的想法,几次与她动手。
可伤到了她腹中之子,也实非他本愿,这毕竟是他的嫡长子。可若非她拈酸吃醋之下伤了蓉儿,他又怎会与她相争!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错!
不过好在这一遭过后,她倒是学聪明了些,知道谁是她真正要依靠的人。这几个月来,可谓是小意温柔,处事大方,连蓉儿都挑不出她半分错处来。
“若是你早些明白这道理,咱们夫妻二人也不必闹到从前的地步,你自也不会失了咱们的孩子。”他故作宽慰的语气,可话里话外却是毫不意外地推脱责任。
周诺心里大恨,可面上却只能装作愧色,一字一句地道:“将军说的是,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从前太过不懂事了。”就应该早日用这法子,那他自然早就死了,哪里需要她承受丧子之痛的地步。
“往事不堪回首,可现在想起来,其中的痛与恨倒是真的不减半分。还得多谢你阿爹,让我能早早地从他身边脱身。”这般咬牙切齿的神情,诺夫人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上了,可有些事情,终究是过不去的。
待她痛饮一杯凉了的茶水后,方才平静了些许,用着审视的目光盯着面前人,问道:“郡主可听出这段往事的用意了?”
飞鸽传书,这四个字才是这段旧事的关键。
“夫人是想说秦三叔并非是文城一事的源头,罪魁祸首另有其人。”瑞阳也毫不顾忌所谓长辈与晚辈的礼节,在这一刻,双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等——一点就通方是聪明人。
诺夫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刻意引导道:“那郡主觉着这个与南图秘密勾结之人,会是谁呢?”
“既然夫人都着重提了飞鸽传书四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镇北军中有人拥有训鸽绝技,哪怕远隔千里,也可让信鸽代为传信,此事并非是什么绝密。正因如此,所有人想构陷秦家,用此事倒是最为直接。”
瑞阳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毕竟诺夫人只是口述并无旁的凭证,她若轻信,怕也会伤了镇北王府上下的忠义之名。
“听闻秦延之如今闭府不出,是因为当年骑马之时伤了腿?好好的一个良将,成了如今的废物,倒也是可惜啊!”
“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大可直言,不必拐弯抹角了。”
诺夫人低垂着眼,不经意地道:“我只是奇怪一个将军,竟会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