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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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士,难不成她还能像刘郢说的,就信他可以摆平所有,由此放任这个事走下去?

只怕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储君,都还不知道底下头的这些阴谋诡计罢。

而那些人之中还有没有其他会踩上一脚的,申容就更不敢确定了。尤其申安国两世来都是这样一副清正廉洁、不通交际的性子,他们绥阳乡野出身的身份更是一层限制,谁也不能保证私底下生出了多少心生妒忌、怨恨之辈。

既然所有事都无法保证,又让她如何信得过刘郢?甚至这所有害怕的源头,还正是因为他。害怕他不分青红皂白,由此憎恶上申家,便又是上一世的结局。

求人不如求己,太康七年往后,她唯有将万事抓在自己手里,才能真正心安。

“这封宫我看也不必了,你想往哪去就往哪去。现在最紧要的是你这一胎。保得他平安出世,最主要的是稳住父皇那儿。”不待她回应,刘郢又沉声说起来。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不知道是彻底保不住了?

申容忽而怔了怔,没有接话。

看来她的猜测也不全对,贾太医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没有把实情全部交代。

不过能帮着先瞒下自然是最好,总好过眼下乱着的时节,还要平添一件棘手的事。

“是,妾明白。”她压住语气里的颤抖,轻声回应。

这一夜夫妇二人共榻躺一块,熄了灯帐子一放,兴许刘郢是为了能安稳保住他儿子——几近二更,还在和申容细细说起里头的安排,大约是申安国在诏狱中的待遇,安排的地方不差,吃喝不愁,日常供应也没缺,除却外出不得,其他都尽量已是做到最好。

申容心里踏实一些,也没多问,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想抓着问他这些。

二人搂着抱着,一夜仍同往前一般——不行事的就过去了。刘郢他能忍住是好,申容也无心在这些事上。

只唯一可惜的是:为了储妃这一胎,太子第一日就冷落了刚过门的王良娣,尤其这晚还正是往储妃的寝殿来的。

这样的事落到外人眼里,怎么也像是储妃刻意给王良娣的一个下马威。

自然的,申容第二日一清早就命人去慰问了王慧,莫须有的误会着实没必要增添,她也并不想靠着这些耍威风。

岂料元秀出去没多会就回来了。

“您说如何?田良娣正在那儿说话呢。”大宫女讽刺地道,里头的意味不言而喻。

人吉近来多待在储妃寝殿内,申容身子不舒服,身边要求伺候的宫女也少不了,她比从前要好些了,说话做事都还利索,偶尔即便遇到太子往这头来,也能大大方方的行礼回话。听着话也跟着朝储妃那儿望去,就见她对着一旁的茵梅问道,“昨夜殿下往这头来,丙舍那是不是也得了消息?”

“是,田良娣有时候夜里会在院里走走,正好就看见了。”茵梅低语回完,申容朝铜镜内看去,发了许久的愣。

光滑的镜面映出一张女儿家的粉面娇颜,这样的相貌,只需稍微会说话一些,再多笑一笑,没几个长辈瞧着是不喜欢的,可偏生此刻眼角眉梢的冷淡,却又显得极为冲突。

原先申容一直以为田家女算是个聪明人,不仅极懂得审时度势,那时候就是几次三番的激她、拆穿她,事后她都能迅速恢复,后来经她一次提示,也当真是做到了安安静静。

安静得就如同这整个大院内无这号人物的存在。

那为何今朝王慧才刚入宫,她就敢踩着时候上前去交际?

沉思间,后窗传来的一股凉风,将申容鬓角的发丝吹落,她又眯了眯眼眶,想起前些日子明生来回的话——田子士对申府做的动作……而上回薛夫人入宫,后来又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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