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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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厉害,没有主母的气势一样。

所以瞧见的那两个,究竟谁才是公子玡府中的主母呢?

这些小心思方才飘远,奉常的声音便在前头响起了。

襄国往长安以南,己土卑湿,丧葬习俗多有不同,就譬如这守灵的时日——南边长、北边短,再算上襄国往长安路上耽搁的时辰,故而守灵的日子缩减为了三日。

但该走的礼数不能减,即刻起,配五服者皆于祠庙内跪拜三日不离,白日施礼,夜里就直接歇在铜明楼四下的厢房内——不单是襄国来的人,就连刘郢这个储君也不得有违。

那三日众人就从早到晚候在铜明楼内,拜过天地祖宗,哭过丧,换过告地策。刘郢也老老实实的同襄王跪坐首位,没再抓着闲工夫往小南山跑了。

头日到了巳时,申容又比照规矩的从殿内告退,往后院灶房过去监管伙食事宜。

才刚入内,烟熏火燎的灶台后头,却见一身披孝服的窈窕女子立在那指挥,瞧上去约摸和她一般年纪,身量也差不多高,只是身体更为丰腴粗壮,脸也更圆润些。

相比起申容的逢场作戏,倒真有几分管家的意味在。

她细步上前,才认清这是随在公子文身后的廖氏。

“储妃。”廖氏也认出了人,双手一抬,快速上前行礼,白皙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块碳灰扫过的痕迹。

可见是在这里待了有段时间了。

她又忽地回想起叔衣那时候的闲话——说徐太后早年性子强,压着襄王后不让管家,后来年纪大了是不管家务了,但也依旧没给襄王后权利,只把事都丢到了长孙媳妇手里去了。

越过婆婆直接自己管起了家,可见的此人是真有几分本事,申容脸上和煦的笑意随即扬起,轻道,“你如何来了?熏着没?”

“妾都还好,往前头同男人们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妾念着后头定要忙不过来,便来看看了。”

二人私底下开口的头一句,便已显得有些熟络了,申容心下略略一惊,想着头回见孛国夫人,那时候老人家的口气也是自来的亲近。

俩姑侄这说起话来的语气,倒也相像。

“你用心了,一路过来可辛苦?上午在山口停了那样久,刚来没歇一会又跟着行了一上午的拜礼,这会可饿了?”她拉着她往灶台过去几步,也自然的亲近起来。

贵人们换了地方,边上候着的几个食官便立即躬身伏在了地上——这乃是专对储妃行的拜礼。

廖氏往下度过去一眼,一时间忘了回话。

这个申氏的名声她也不是没有耳闻,寒门小户出身,嫁入宫不过两三年便已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不仅占得太子独宠,就是兰房殿的那位都对她喜爱有加。

廖氏的眼珠子暗暗转动,一想起郑皇后,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大姑子——当年只因在话语上不小心冲犯了已故的大皇子,便惹得郑皇后多年对她怀恨在心,从此不允她随夫家入宫拜访,日子一长,聂家对她也没了尊重,听闻去年的那场病,也是因为没给好药,所以被活活拖死的……

能惹得那狠心肠的郑皇后喜爱,眼前这申氏的心思又怎会简单?

不过——

廖氏暗暗抬眸,又瞟了申容一眼,瞧着这副小女儿家的纯良模样,也实难与那心机深沉的人挂钩。

便讪讪地笑道,“倒是有些饿了,实不瞒您,这一趟妾过来呀,也正是为了寻些吃食。”

这幅模样倒还显得有几分真诚,不招人烦,反觉得活泼可爱,申容也就随即一招手,叫人奉了蒸饼和豆粥上来,又领着她往一旁的席子上落座过去。

储妃的动作大方从容,甚连灶房的各处位置也都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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