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2 / 3)
排开。可惜时间段不对,点心瓜果,皆门可罗雀。
时简并无多大的购买欲,正预备折返回去,一侧身不防备撞到了人。
“哎呦——”
又清又脆的一声痛呼钻进耳里,显然是个孩子。
她揉着被“袭击”的右腿,俯身看人,这才发现是上午为首摘梅子的男孩儿,不止如此,身后还舞龙舞狮似的跟了几个,不出意外都是那些“同伙”。
时简还在思量各人年纪,他们却已经七嘴八舌拱起了火:
“你是之前偷看我们摘梅子的姐姐。”
“是呀,是你。”
“是她。”
午后的阳光几乎炙成炭烤,时简瞧着眼前孩子正义凛然,无声无息转迂回路线:“不是我不让你们摘,那不是我家的梅子,不对,或许也算是我家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不让你们摘。”
她本想和他们讲理,奈何措辞同脑子一般混乱,让旁人看了,更坚定她是心虚。
几个小孩儿怨怼不减,时简嗫嚅片刻后,索性闭上了嘴。
男孩儿觑了眼她的委屈神情,语调试图温软:“不是你的梅子,你为什么来看呢?我们以前都是和钟宝言一起去摘的。”
时简眨了眨眼,尝试抓关键:“那你们现在可以回去继续摘呀。”
“谁要去吃回头草了?这样显得我们很不威风欸。”
“……”
她哑然一瞬,环顾四周后,遽然锁定目标:“那,我请你们吃糖葫芦。”
众人顺着她新笋似的手指望去,果见点心铺门前的推车上,红艳艳的山楂用竹签串起,每串约有七八枚,也有个别山楂横向剖开大半,塞进核桃仁儿,总之如上串起,外面再浇上一层晶莹的冰糖衣包裹,透明雪亮,只一眼就让人口舌生津。
时简没在胡同里住过,口味也多受时悦影响,对本地的饮食回忆至多是些能输出外地的名点,但是也听过京山糖葫芦的名。
她自己未必觉得这玩意儿能有多美味,只纯粹以为吃人嘴短,请他们吃东西,或许就是快速扭转印象的好办法。
“可我不爱吃糖葫芦。”男孩儿却是径直拒绝。
不爱吃甜,而是爱吃酸和苦,所以会去摘梅子?
时简打量他故作老成扬起的圆滚滚脑袋,另指着摊上一水儿的其他糕点,柔声细语再接再厉:
“不然这些,这些都可以,你选自己爱吃的。”
男孩儿又背身扫了眼桌案上摆出的奶昔葡萄、牛舌、菊花等等各式酥,神情不见多雀跃,两眼却不自觉弯成了月牙:“那好吧。”
时简闻言如释重负,颇豪迈走进店内,让店员包了几大包,连着糖葫芦也比照人头买了各十枚的一大串。
不想分发到最末,他依旧不肯接糖葫芦,作势往回一推,道:
“我都说了我不吃了,漂亮姐姐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带着伙伴们作鸟兽散,俨然混吃混喝的一群老手。
时简来不及腹诽他的嘴脸转换,甫一抬头,瞅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某人。
她低下头端详自己的鞋尖,指腹摩挲着手中竹签,好似有千斤重。
眼前硕大的阴影越笼越近,几乎要把她吞没了,时简方才的柔情似水荡然不再,掀唇送出句轻呛:
“你这么喜欢偷看?”
嘴遁完,又恍觉连带着上午的自己也问候到了,索性闭麦。
周时遇的眼神仍然是清澈的,颔首看她,眸子润得像能滴出水来。
时简受蛊惑般举过那串糖葫芦,红了脸询问:
“你爱吃吗?”
语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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