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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沈窈吓得连忙拍了拍膝盖站起来就准备要跑,心里还纳闷道,怎么家法都上了,这次未免也太重了吧!
“老爷。”
更令她震惊的是,沈老爷子刚说完话,小厮就闪电般赶到了门口,仿佛都预料到她即将要跑。
沈窈无处可逃,只能忍气吞声,幽怨地盯着走进来的小厮。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的小厮:???
他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哪里惹到小姐了?
战战兢兢走到了爷孙俩面前,小厮这才躬身道:“老爷,小姐,官府的人前来,说是抓到了偷小姐令牌的小贼……”
小厮话还没完,沈窈就先着了急:“小贼?在哪?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她的令牌当初是自己扔的,要说就算是有人发现也应当是捡到,怎么能叫偷呢?
官府说不定是冤枉人了。
得了正经理由离开,沈窈恨不得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从祠堂窜了出去,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老爷…那戒尺…”还拿吗?
小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过就是过来传话的,可听到了又不知该不该去拿。
“拿什么拿!你没看人都溜了!”
沈老爷子还在气头上,他腿脚哪有沈窈快,也只能眼瞧着她又逃了出去。
他又有什么办法,说说罢了又不可能真舍得打。
沈窈这边提着衣裙大步流星一路小跑,光明正大又出了府,才出门口就听到了隔壁墙里传来程见书的哀嚎声。
看来他也被发现了。
无奈摇了摇头,都说了让他后院的墙进去,他非嫌高不敢去要去翻门口的,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嘛!
没办法,她自己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心里默默为程见书点了根蜡,沈窈便头也不回跟着官府的人离开了长街。
沈窈在金陵生活了十多年,只知道金陵的大牢是修建成了一座几乎无窗的塔形,罪行越重的犯人则被关押的地方也更高。
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里面什么模样,牢房里的味道十分古怪,是雨后的潮湿混杂着发霉的气息。
窗子修的极窄极窄,呈圆状,上面还糊了纸,别说是人逃不出去了,连只虫子都飞不进来,牢里唯一能见的光只靠着墙上的几根烛火在微弱维持着。
沈窈跟在狱卒身后,越是往里走空气越污浊,呛得她恨不得想离开掉头回去,不禁心道来这一趟和在家里挨家法的折磨简直不相上下。
究竟是哪个运气不济的捡了她的令牌还被误认成扒手抓进了牢里,也太倒霉了!
盗窃算是小罪,在大牢的第一层,只不过在靠里些的位置。
往里又走了段路,直到耳边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寂静而掩盖,沈窈愣了愣,驻足停在了原地。
不会,真那么巧吧?
可她确定已经肯定方才说话的那人是谁。
不过这样说来倒也有迹可寻,若真是温绰捡到了令牌,那他昨夜忽然出现在后山也就解释得清了。
思来想去,沈窈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眯眼笑着塞进了带她来的狱卒手中。
“我方才听出来了,那俩人我认识,不是什么小扒手,一会儿你直接放人就行呗。”
新来的小狱卒简直受宠若惊,不愧是沈家的小姐,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
主要是放不放人,他也说得不算啊。
连连摆手:“小的做不了主,若真是误会了沈小姐的旧识,小姐一会儿同典狱大人只会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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