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他鸩酒(2 / 3)
的房间,季景澜目光一闪,房里还是他离开时的陈设,被褥间依稀留有她的香味。他侧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她了。
起身时扯到肩上的伤口,他微微蹙眉,缓了缓才发现身上穿的干净衣衫,伤口也被处理过。
他索性躺回榻上,闭目等她。
季景澜知道,她会来,来的只会是她。
昨日,他本想带她一起离开,即便小心又谨慎,还是惊动了皇宫守卫。羽林军将皇宫守得密不透风,宛如铜墙铁壁,敞开一道口子,就等他钻进来。
沈岁宁在,沈岁宁受伤,萧渊祈逼她成亲,龙潭虎穴他也要闯。
羽林卫密密麻麻如潮水涌向灵犀宫,他在黑夜中感知他们逼近,将灵犀宫包围。他抱着她入睡,静听对方在暗处蛰伏。
等他现身。
此行目的带她离开,只要她离开皇宫,他再无软肋,便可放手一搏。
沈岁宁推门进来时,感到秋日静宁,好似无数个寻常天,她推开这扇门,里头有等他的人。
晴空碧宵,暖阳甚好,男子扫榻以待。
她立在门口,迟迟没有入内。
季景澜听到动静时,已经醒了,他转首望向门外,女子逆光而立,秋阳笼罩在女子身上,她比秋阳更美好。
他微扬唇角,目光中满含笑意,轻声说了句,“来了。”
床帏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直挺的鼻梁和带着笑意的唇,下颌线条坚毅,陷在枕头里,多添了几分柔和。
沈岁宁打量着他,目光渴望,扫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脸还有些苍白,衣衫换过了,没见到血,想必伤口已经包扎。
他没事。
她暗自松气。
“带了什么?”季景澜深深吸气,猜测道:“桂花?”
沈岁宁看了眼托盘中几支桂花,细黄的花朵像天上的星子,她弯了弯唇角,“嗯,门口桂花开了,摘了几支与你同赏。”
说完,她跨步入内,反手关上门,将托盘放在桌上。
季景澜无暇看她带了什么,他的目光温柔缠在她身上,待看清她今日所穿,倏尔冷却。
沈岁宁承着他的目光,即便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千疮百孔,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不露一丝悲伤。
季景澜猛地起身,伤口裂开痛得面颊发白,渗出的血染红了外衫,他却毫不在意。
心被她搅得稀巴烂。
他摇摇晃晃下床,几步到她身后,未等她反应过来伸手从后抱住了她。
他将她按在怀中,十指紧扣,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心跳震得两人贴紧处血液翻腾。
他低头埋进她的肩窝,喑哑道:“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漂亮么?”他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手背,压着她的烫伤,沈岁宁面不改色,转而庆幸她今早拆了手上纱布,没让他发现异常。
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季景澜的呼吸拂在耳后,耳畔酥麻,只要她微微侧首,耳朵便能吻上他的唇。
季景澜很喜欢轻吻她的耳根。
她没有贴上去,也没有抽离,她一动不动,贪婪享受。
她想留住这一刻,她想与他血肉相融,她想与他永不分离。
季景澜在她白皙的耳后印下一个吻,轻咬她的耳垂,“漂亮,赏心悦目。”
沈岁宁笑出了声,声音清脆悦耳,说出的话却像昨日那些泼在他身上的冰水。
寒冷刺骨。
“这是我与渊祁表哥成亲的嫁衣,穿上自然好看。”她笑得很美,似乎与萧渊祈成亲真是一件特别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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