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1 / 4)
易冬在众人拥簇下来到清和殿。
她扫了一眼被压制住的容春,朝端坐着的陈毕行礼:“见过国主。”
陈毕在短暂的失态后已经稳住了情绪,此时尽显威严:“爱卿在何处去了?叫朕一番好找。”
易冬直起身,道:“回国主,臣得国主赏赐的美酒,便想着独自小酌一番,如此才不负国主心意。岂料这美酒太香太烈,不自禁贪杯,竟一醉至此。见宫人寻臣,才知时辰不早了,特地赶来谢罪。”
谢罪?
陈毕面上不显,内心却是不喜。
这易润青嘴上说着前来谢罪,却连跪礼都不行,未得首肯便起身,分明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谢罪倒是不必了。不过爱卿的副将在朕特设的洗尘宴上不顾礼法动手,爱卿说说该如何罚呢?”
易冬轻笑了一下,道:“容春必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想必是有人先触犯了东昀军令,才落得如此局面。”
众人哗然。
东临国主仅提起容春而对厉谌闭口不谈,显然是想借此打压东昀军,若易冬顺势对容春略施小惩,此事便是过了,怎知易冬竟像是听不懂其言外之意一般,直接顶撞陈毕。
“冬将军!”陈毕沉声,“这里可不是东昀军营,这里是朕的清和殿!”
“只要是东临国内,乃至整个天下,一日是东昀军,就必须得遵守和维护东昀军令!”
易冬毫不畏惧地望向上座的东临国主:“本将用三年让东昀军从零到如今的五十万,东临国如今大半的疆土都是本将带他们打下来的,凭的就是军令如山!莫说今日打他个楚安的将军,他日便是这场上任何一人如此犯我军令,东昀军必不罢休!”
说完,易冬走向容春,只见他轻而易举摆脱桎梏,朝易冬行了一礼:“将军,厉谌此人出言不逊,我与之交手百余招,仅三招落于下风。”
易冬轻轻颔首,从进清和殿开始第一次看向厉谌:“厉有信?本将曾以为你尚可称为敌手,今日一看,你也不过如此。”
“你……!”
厉谌面上浮现怒意,易冬却轻飘飘移开了目光,对陈毕道:“国主,臣带着容春先且告退了,至于惩处……这便由臣自己定夺吧。”
不等陈毕表态,二人便直接离席了。
场上诸多侍卫竟是无一人阻拦,大臣们均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显然是被易冬的豪言壮语给镇住了。
日暮时分还算热闹的长街上此时冷冷清清,基本不见人影。
容春走在易冬身后侧半步的地方,沉默良久道:“将军,今日我是否不该出手?”
易冬轻轻笑了笑,答非所问:“若是下次再有人如此说‘实话’,你当如何?”
“容春定然同今日这般……”
“那便是了,”易冬步履不停,显然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你是冬将军的‘影子’,冬将军如何想,冬将军需要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陈毕早就对我和东昀军心有不满,恨不得早早地废了我,再将东昀军权交给他的心腹,此次我要是退步了,他便会得寸进尺,届时便不是小惩一番东昀军的副将就能平息的了。”
况且……陈毕那个废物,只有对着自己人的时候会逞能,卖弄自己从父代继承来的权利。
他手下的那些个将军,要不被荣华富贵侵蚀彻底,要不就是被拔了爪牙不得信任,若是东昀军落在这些人手上,其威名能维持几天、这偌大的东临国能在楚安的手里撑几个来回都还是个未知数。
师父啊……
你看人的眼光一向不怎么好呢。
“属下明白了。”
“对了,你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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