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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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谈今给其他学生安排学习任务，安排助教老师看管。

她走近赵泽凯，想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赵泽凯的情绪愈演愈烈，出现自伤行为，开始用力撕咬自己的手腕，许谈今眼明手快，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咬。

动作间，许谈今发现赵泽凯手臂上全是红痕，不像是自己能弄出来的，她又粗略查看了学生的小腿。

小腿上也都是长长一条，青紫的、肿胀突起的棍棒痕迹。

许谈今心下一凛，联系校医带学生去涂药。

她想了想，提醒校医给赵泽凯做检查的时候，拍照留证一下。

总之有备无患。

一下课，许谈今马不停蹄联系赵泽凯家长。

电话接通好久才被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家长你好，我是泽凯的班主任。”

“老师你好，有什么事？”听到班主任打电话来，赵泽凯妈妈反应很淡，许谈今还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菜市场。

“是这样的，今天泽凯的上课状态不是很好，在课堂上情绪失控了，我发现他身上有青紫的痕迹，已经带他去校医室涂药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对方沉默，好久才说，“是他爸昨晚动手的，他爸昨晚喝了酒，又碰上小凯发脾气，一时气急攻心没收住手……”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孩子动手呀！泽凯情况特殊，痛了也不会说，你作为母亲，应该要拦一拦的。”

“……我，我想拦，但拦不住啊……”电话中还传来男人不耐烦问她接什么电话接那么久的斥骂声，赵泽凯妈妈情绪低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许谈今也不好再说重话。

“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先把泽凯带出门，等他爸爸酒醒了再回家。我不希望再在泽凯身上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下次，我就不只是打电话提醒了。”

“泽凯只是不会说，可是他会痛啊。”

挂断电话，许谈今还是没回过神来，想着电话里吆喝的菜市场的声音，以及貌似学生爸爸传来的怒骂声。

久违地，许谈今想起不算愉悦的往事。

人来人往的菜市场、男人狂躁的怒喝、猎奇、审视的目光……

许谈今闭了闭眼，后仰靠着座椅，抬手盖在眼睛上。

校医带着赵泽凯回来得很快，许谈今透过办公室的窗户，远远看到他们走来。

许谈今走出去，接过赵泽凯，见他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被她拉着手，乖乖立在身旁，也不看任何人。

他长得文秀，身体却是过瘦了，站在许谈今身边一副乖巧的模样。

校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医师，见到许谈今，摇着头就说起学生的情况。

“下手真狠啊！手臂、腿上都是伤痕，看得出一点没收力。这孩子，也是可怜。”

“褚医生，泽凯身上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其他问题了，我已经给他涂了药，药膏能镇痛，他这下情绪也好很多了。”

褚校医又想起什么，“伤痕我都拍下来了，回头就发给你。”

“谢谢褚医生，辛苦了！”

“泽凯，跟褚医生说谢谢。”

褚校医笑着看许谈今俯下身来跟学生平视，嘴型放慢，一字一字教他开口：

“谢、谢、褚、医、生！”

赵泽凯没半点反应，黑色的眼珠滚了滚，愣是没有跟面前的人眼神对焦上。

褚校医弯着一双纹路深深的眼睛，“好了，别为难他了，我已经在心里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