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3 / 4)
时也不值得他向那位王上邀功。海拉不确定他是否参与了今天演出的指导,但如果那位犯人能把位阶和年龄差距将会带来的魔术失效也考虑进去的话,她大概会给出一个更高的评价。
确定嫌疑人并不是个简单事,尤其当作案工具是音乐,哪怕这个乐团里的魔不算多。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中止他的犯罪行径,她的学生可都还在楼上看着。
按理说指挥的可能性最大,当然还有更快方法,她也可以直接切断所有演员的手指,只要大家都不能演奏,那就没有魔术会被释放出来,与声音绑定的魔术弊端就在于此。
不过为了减少事件造成的负面影响以及后续处理的难度,海拉还是选择稍微花个几秒闭上眼睛,朝那恶心的乐曲方向抬起右手。
魔力就此灌入周遭肮脏,如同一只狡猾的蛇游入汪洋没有溅起一点水花。魔力涌出一瞬间,音符就尽数在她眼中显现出原型,其中缠绕混杂一缕近乎透明的线,突兀地洞穿乐谱,延绵向蛇口所要吞噬的方向。
找到了。
海拉猛地睁眼,握紧了张开的五指。
猎物——现在可以说是战利品,悬吊在了她的面前。
那位尚且沉醉于自己所创造出世界的小提琴首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那个既定的音符上中断了演出,等疼痛从手指蔓延进耳道,驱散掉颅腔内回荡的美妙时,“我的关节”……全部都已被洞穿这一事实才缓慢地随着痛苦荡漾起来。
一切都戛然而止,随着名贵乐器纷纷坠地而陷入如死静寂,徒留破风箱般的呼吸撕扯凝滞血气。
血液涌出她的喉咙,或许不止喉咙,她动弹不得,也全然感受不到周遭;她来不及思考,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远胜过她精心实验的魔术启动之刻,以至于她满眼都是浮游的光尘而大脑阻塞。
她分不清割断自己手指骨的是自己的琴弦还是别的什么,亦或是她就正在被自己挚爱的琴的化身所禁锢。等到那些丝弦终于撤去,她只能任由自己轰然坠地,脑中最后残留的信息,是包括翅膀根管在内,身体内内外外、四面八方所铭刻的刀锋样的锐痛。
切开这位首席双手与琴贴合的瞬间,海拉也撤去了先前盖在耳朵上的过滤魔术,隐身则依旧保留。她走上台去检查这位犯人身上细细密密、纵横交错的割伤,再一次确保人不会在被交接之前就死了,随后翻检她的物品。
统一的演出服上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留意的线索,只剩下她使用的那把琴,乌黑柳弦木,通体制成一把高音音符样,可惜刚摔下时摔裂一个角,也正因如此,漏出里面的一卷白。
欧培拉和希奇洛赶到时,警备局和急救员刚刚接管现场,纵使身经百战脸色也极不好看。艾梅莉先行道歉后去找她的父亲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卡鲁耶格把学生交到自己的两位老同学手里,尤其是仍在昏睡的入间,忍不住开口:“真是不想和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希奇洛无需他多嘴,他晓得凭着位石像鬼的责任心他一定会把每一位学生都安然无恙送到他们家长手里,转身准备先走一步。
欧佩拉拦住了他,怀里还抱着入间,神色却是与这个动作该有的温柔截然相反的冷峻:“你要去哪儿?”
好像我是那个犯人一样,卡鲁耶格厌倦地蹙了下眉,勉强回头算是对前辈的尊敬:“继续招待我的客人。”说罢便不再等欧佩拉的回复,提步往门外走。欧培拉还想质问,这一次却被希奇洛拦了下来;“前辈,先送学生回去要紧。”说着低头将视线看向他宝贵的入间。等欧佩拉终于深呼吸后点头,他回头清点自己要负责的人数,忽得发现少了一个他不算熟悉的孩子。
刚走出去没两步,卡鲁耶格便被显出原形的索伊拦下了:
“老师,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