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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里是其次。今晚,她只要弟弟住进哥哥的房间即可。若是把沅来和甄海星逼急了,一条防盗链拦得住谁?得不偿失。

“睡觉!”程珍为了稳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拿过遥控器,一下子关了电视。

沅来起身,拉上甄海星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向沅年的房间。

在程珍的注视下,他开灯,关门,拥抱甄海星。他不在乎程珍在他开灯后,关门前,有没有看到他拥抱甄海星的这一幕,他不是做给程珍看的。他是只剩下一口气的电量,再不找甄海星充充电,他就完了。

“我做错了吗?”甄海星一下下抚着沅来的背。

沅来埋首在甄海星的头发里,才不管还残存着尹果儿倒上去的盐焗海鲜的味道。他只会闻到甄海星的气息:“没有。”

“我替你决定住在这个房间,是对的吗?”

“是对的。”

“我决定和曲小姐住在一个房间,也是对的吗?”

“也是对的。”

“我厉不厉害?”

“最厉害了。”

“沅来,你是那个吗?”

“哪个?”

“就那个,什么什么奴,就是在家里,不管那个人说什么,你都说对。”

“老婆奴?”

甄海星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但当沅来说出口,她的脸孔还是微微发了热。

平日里,沅来只叫她名字,对别人介绍,也是介绍说这位是我太太。老婆这个词,他没真真正正地用过。而老婆这个词,是她的心头好。

等他被她循循善诱地说出口了,甄海星再找补:“你才不是老婆奴,我也不要你做老婆奴……”

房间里一尘不染,一盏谈不上样式的圆形吸顶灯年头久了,一闪一闪的。

沅来结束了这个拥抱,但没松开甄海星的手,和她一同环视这个房间。

在程珍的管束下,这个房间没有可以称之为“个人倾向性”的东西,一套桦木色的家具,床、床头柜、衣柜、书柜和书桌,一样不能少,也一样不能多。床头柜上摆着一只在功能上早就被手机取代了的红色闹钟,是程珍说留着,就一定要留着的。书桌上的护眼灯是中小学生用的款式,但程珍说护眼不分年龄段,就一定要用这个款式。

以至于沅来不知道能给甄海星讲什么。

没有什么是值得讲的。

书柜里摆着一张拍摄于二十年前的全家福。

是在照相馆里拍的。

照片上的沅年十八岁,沅来十岁,一个是相貌平平,但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少年,另一个是出色像与生俱来的孩子。照片上的沅路达站在两个儿子中间,一手搭一个的肩,脸上洋溢着身为“一家之主”的笑。

在外人面前,程珍会给沅路达留颜面,或者说是给自己留颜面——她并不觉得处处压家中的三个男人一头,是一件光彩的事。

照片上的程珍和父子三人隔着半人的距离,像是被P上去的,像是有她自己的一个世界。

这张全家福能被保留至今,一定也是程珍说了算。

所以,程珍一定是满意这张照片的,满意沅年的笑,和沅来的出色。只是她以为,这些是她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她以为她可以做得更好,却事与愿违,亲手扼杀了这些。

沅来在床边坐下,搭在床边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指尖浅浅地陷进灰色的床单。

“她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欢五颜六色。我哥在芝加哥租的那个房子,地板是蓝色,窗帘上有红色和紫色的鸟,墙上有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涂鸦,那个房子的条件不是最好的,但他就是喜欢墙上的图案……”沅来回忆着,“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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