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殿萤飞思悄然(三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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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得连滚带爬,直接滚到了那公子的脚边,沾了他半身骚臭的尿水。

当时掌柜的见他独自一人自风雪夜里来,又穿得单薄,观其样貌虽穿着华贵但额前发丝凌乱,配上那张教人一眼难以忘却的脸,愈显风流却又形容憔悴无神,身无刀兵也不似个习武之人,像个贵家公子却是落魄无归的那种,也不知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原以为这公子纵被惹了一身尿水,恐也只得退避三舍,岂料那公子在嗅到脚下传来的尿味后,径直皱起了眉头。为首的苏夷人见其如此模样更是不屑,想他也不敢招惹他们,又见那黄衣女子匍匐在地上哀怜乞求地望着这男子,径直便呵斥其滚开。

掌柜的也没有想到这公子看似落魄潦草,却原来是个硬茬,听到那苏夷人的呵斥以后,无神的眼睛里竟难得地聚拢一点光......未作多言,在掌柜与小二的目视下,顷刻间,那几个苏夷人断手的断手,断腿的断腿,那公子虽能轻易取他们性命,却从怀里掏出两张画像,一张女子一张男子,容貌却无二致,让那几人辨认可曾见过。

最后那几人都答了话,不曾见过,这公子又再失魂,这才让几人连货物也不要了,更顾不上那两个舞姬,趁机遁逃。当夜,两个舞姬便要跟在这公子身边,只是这公子全然未理会,仿佛不曾救过她们一般,入了店里抓着掌柜跟小二也是问起了可曾见过画像上的人。

那画像上是张清癯的面容,男像上英秀清隽,女像上则更显灵动嫣然,掌柜的虽未见过,但一眼便揣摩出两张画像指的都是同一人,想是一女子作了女扮男装之态。而后客栈打烊,这公子却也不在此住下,只是阔绰地扔下一锭银子,道此处人来人往,让掌柜的帮忙留意画像中人。

随后两日里,也不知怎的,掌柜的收钱办事,但白日里都见不着这公子,而那两得了自由的舞姬住在店里养伤,也是心心念念,惟酉时天一入夜,便见这公子又从茫茫风雪里走来。一来闻得并无画像中人踪迹,便缄默地挑了窗前位置坐下,仿佛愈发失魂落魄,开着窗扉不叫人关,自己则一直沉默寡言地看向窗外,等一晚前来落脚或只是经过饮口热茶的客流里,有无画像之人的踪影。

而眼下想必是这雄壮汉子实在骇人,那黄衣女子惟恐伤了这公子,方才忍不住冲了出来。只是说实话,掌柜的本也不想闹到这地步,毕竟这公子的身手他也见过,而这雄壮汉子也实在魁梧,两人若交手,他这小店哪里经不住,但他前头也劝过这公子,只是整锭整锭的银子跟目中无人的气势到底让他没劝动。

“手下留情?”

雄壮汉子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黄衣女子,又看了看窗前犹不曾回头的昆玦,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顿时不屑,一落魄公子哥儿都到这般地步了,还要带着两美貌舞姬相伴左右,倒是逍遥得紧,他嗤笑一声,回过头来愈发狠厉地对昆玦喝到:“趁大爷动手前,小子,识趣些自己把窗户关上!”

话音落下又是一掌,这一掌竟险些把半尺厚的木桌拍断,桌面上清晰可见地现出了些裂痕。

黄衣女子跟楼梯下的红衣女子俱是一惊,纷纷仰头看向昆玦,这汉子却是比前夜那几个苏夷人厉害许多,眼下分明处境不妙,黄衣女子又紧跟着回头瞥了雄壮汉子的几个伴当,惟恐他们也跟着来为难。店小二支了支掌柜,示意要不要上去调停,可掌柜的也是一时踟蹰,满头大汗。

昆玦望着窗外,还是没能等到他预想的那个身影。

雪越飘越大,几十里地外肃静一片惟闻风声,今晚想是不会再有人来了,终于见他回过首来,无视自己被泼湿的袖口,只是定定看着手下沾湿的画像,墨色晕了开,那本是他一笔一笔所绘,方才抬头看了看那雄壮汉子跟匍匐在地上惊惧的黄衣女。

他已经去过许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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