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酒里(2 / 4)
腹,”罗岭爽朗笑道,“这杯酒末将敬你,就当赔罪了。”
顾让的瓷碗早被旁边的人满上了,她抬碗和罗岭碰了一下,酒液摇晃,溅出几滴在饭桌上,最后全进了两人肚子。
众人见她两碗下肚仍旧面不改色,彻底没了顾忌。
“公主,卑职也敬您。”李页面色微红,显然已是微醺,说话却很稳,“您深明大义,卑职佩服。”
“对,公主箭术超群,不知给我们省了多少麻烦,末将也佩服。”刘一平也敬酒道。
姜索阳没说话,只是抬起酒碗和顾让碰了一下,喝了个一干二净。
就这样敬了一轮,被姜明宏出言阻了一下,将领们才罢休。
几个人都喝大了,浑不顾忌地往顾让碗里堆菜,笑呵呵道:“公主,吃菜吃菜,这个可是我媳妇最擅长的菜。”
大部分人做到这个位置,都成了家,顾让再厉害再尊贵,此刻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姑娘,不自觉带上了哄人的语气。
顾让话少,只是将碗里的菜都吃了。
直到酒坛里一滴不剩,几个人都喝趴下了,罗岭大着舌头道:“小子,呆着干什么,送公主回去休息。你个呆子,一点都不知道疼人,以后娶了媳妇,媳妇都不睬你。”
姜索阳喝得也有点多了,脑子里一团浆糊,闻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顾让,走,我送你回去。”
姜明宏滴酒没沾,是一堆人里最清醒的,听了这话眉头就竖起来了,还没说话,旁边刘一平就嘿嘿笑起来:“姜家小子,胆子够大啊,敢直呼公主名讳,小心公主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说着还捂了捂眼睛,又摸了摸脖子和心口,涨红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没办法,他有时候不出战,就在城墙上负责顾让安危,瞧着顾让一箭射眼眶一箭射咽喉,偶尔瞄准心口,一箭一个准,手都不抖,看得久了难免发憷。
姜明宏叹口气,瞄了眼旁边闭目靠在椅子上不知醒还是醉的顾让,拿不准要不要出口找补,就见自家儿子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顾让喜欢从后面摁着人的脖子……”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姜明宏一滞,李页就唰的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眼都没睁开就在那喊:“胡说!公主那是给人一个痛快!”
各种声音像海面上的船只,隔着浩渺水波晃晃悠悠传到顾让耳里,顾让睁开眼,在失真的辩论声中站起来,穿过一地狼藉平稳地走了出去。
姜明宏默默起身,把自家还在大着舌头说话的儿子按了下去。
姜索阳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头栽倒,额头砸到饭桌上,发出哐的一声,随即沉闷鼾声响起,彻底醉死过去了。
顾让也醉了,从耳根红到脖子,微阖着眼凭身体记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攀着树爬到屋顶上,中途蹭落了几个瓦片。
她没管,翻身躺到屋顶上,看着头顶漆黑的夜空和远方那轮明月,缓慢地眨着眼,零星星辰闪烁,形成了几道微弱而模糊的光,顾让取下三片瓦,随手丢到地上,侧了下身子从小口往没点灯的屋子里看。
没有成型的光柱,她重新躺正,看着明月,半响上下睫一碰,睡了过去。
翌日荆欢醒来推开屋门,地上已经没了稀碎的黑瓦,顾让在井边打水,额上颈间有汗,瞧着是刚刚晨练完毕。
她瞥了荆欢一眼,声音有点哑:“收拾一下行李。”末了提着水桶进了屋子。
这就准备回京了。
回京的路程没那么赶,顾让单独一辆马车,在神策军的护卫下慢悠悠赶路。
快到京城的时候,姜索阳驱马行至荆欢身边,看了眼他黑黄的脸,又往下瞥了眼他腰间倒扣着的青铜面具,看着前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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