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2 / 3)
有异曲同工之妙。
荆欢一开始有些生疏,到后面渐入佳境,一连换了十多首曲子,过程中始终紧张地盯着赵开,最后长松一口气,“没事,他们没给他用。”
顾让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赵开:“多谢。”
荆欢愣了下:“不用这么客气。”他瞟了眼戚风,顿了顿收好短笛打算把人扶起来,就听外头一阵喧闹,夹杂着熟悉的盔甲摩擦声。
他脸色微变,顺势把戚风扶起来:“我们出去看看。”
戚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形,看了赵开一眼,抿唇出去了。
两人走后,顾让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值暖春,赵拓府里的玉兰开得极盛,假山湖里的鲤鱼也很活跃,她记得册子里面写过赵开喜欢捣弄花鱼,就问道:“要不要出去逛逛?”
赵开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顾让又问:“赵开,赵拓想当绥王,你知道吗?”
“知道的。”赵开这次回答得很快,但语调依旧平缓,他有近半年的时候没说过话,如今说话总有些吃力,“我小时候,他就想当了。”
因此一开始,赵拓很讨厌他,后来见他沦落到那个下场,又开始怜悯他。
“那你呢?”顾让问。
“……我想和你在一起。”赵开道,“只想和你在一起。”
顾让看不见的地方,他垂下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洁白肌肤,掩了眼底猩红。
·
外头动静不小,仔细听能听出是王宫的侍卫来搜查,赵拓废了一番口舌,冷下脸把人打发走。
连日找不到人,已经让宫里那几位开始急了。
赵拓一想到绥王和珍妃的嘴脸,就无声冷笑了一下,他走到安置赵开的偏院,正好撞上从里头出来打探情况的荆欢二人,于是干脆停了脚步,看着荆欢那张美艳到和珍妃有得一拼的脸,眯了眯眼:“你主子呢?”
他看着宽厚,言语亦是温和,荆欢却很难对他放下戒备之心,简言回道:“和赵公子在一起。”
“小九如何?”
“他的身体状况如今只有你府上的大夫和我主子清楚。”荆欢道。
赵拓沉吟几许,歇了进去看望的心思,笑了笑道:“替我转告你主子,就说,黄道吉日已至,等小九的身体好些了,我们可以摆宴庆贺一番。”
他说完便走了,看起来十分忙碌。
荆欢总觉得他的笑容和话都似有深意,皱了皱眉,还是如实转述给顾让了。
……
玉兰凋零殆尽之际,赵开的眼睛已经能够见光,不用再蒙纱布,外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只膝盖上的两道伤,总会开裂,很难痊愈,因而行走依旧成问题。
顾让叫戚风打了一个轮椅,偶尔暮色四合院里无人时,会推着赵开出来吹吹晚风。
她已经很久没有晨练了,因为每天早上赵开都会把她抱得很紧,但临睡前,他只是虚虚搭着。
这日晚上,耳畔的呼吸声变得平稳舒缓后,顾让睁开眼,轻轻拿开环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起床穿衣,出了屋子。
她不知道屋门合上后,赵开也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哪有睡着的迹象。
赵开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良久轻轻垂了下眸,合上了眼,直至几个时辰后屋门再次传来细微响声,他的眼睫轻颤了下,却没睁眼,只是等顾让重新躺上来后,状若无意靠过去搂紧了她。
顾让没有用香的习惯,所以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此时赵开却嗅到了一股很淡的木叶香以及一股刚沐浴后特有的潮意。
赵开认得这种木叶香,他大王兄常年熏这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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