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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抹布精,蹲下身,无奈地为她汇入灵力。
纯净温润的力量如滋润万物生长的春雨一般,涓涓不断地流入。
他听着原本濒死的微弱气息一点点复苏,暗自祈祷这抹布精可千万不要就此沉沦,直接赖上他。
天色微微泛起青,他做完一切后撩了撩烧焦的衣服,转身回了破庙。
他走进破庙,看到猫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说道:“你现在这样才像个乞丐。”
说完又连打几个哈欠再次昏睡过去。
鸡蛋垂眸看了眼被天雷劈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这样也好。
他平日里确实太刻意了些,以后还是得更收放自如。
尽管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有几分荒诞,可他不得不承认,狗蛋儿那日提的建议非常有效。
成了乞丐,招不来蜂,引不来蝶,当然不会有命定的情劫了,安安心心藏几年,回去又可以流连在百花里,继续做他快活自在的花神。
这该死的情劫,谁爱来谁来。
他才不要活活遭罪。
昔日,他历经七情六欲折磨好不容易飞升成神,才坐稳花神的位子,便被踹下来渡命中缺失的情劫。
说他是长留十二主神,谁信。
月神曾为救世人神魂俱灭,永世不入轮回;战神护九州安宁,一把长剑所向披靡。
他倒好。
历情劫。
简直荒谬得好笑。
如他所想,成了乞丐后,围在身边的莺莺燕燕确实少了许多。
一时有些落寞。
但为了不惹上情劫,他本本分分地扮演着鸡蛋的角色。
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不知不觉,小半月都过去了,他只要不动声色继续混下去。
待两年之期一到,便可轻轻松松回长留复命。
第二日,仍是瓢泼大雨,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雨一直下个不停。
猫蛋惆怅地倚着破庙,只想着早点放晴了去街头看看商贩们新进的新奇玩意儿。
狗蛋儿和鸡蛋还在睡觉,他实在是无聊。
雨声仍旧凄厉,矮小的破庙几乎要承载不住逼人的风雨,颤巍巍地轻晃几下。
他看到那朵绣着海棠花的抹布,眼神微动。
白夕几乎是被人勒醒的。
她仍在一片混沌里,只觉得突然喉间一紧,睁眼便觉得天光大亮。
恢复意识后,看到猫蛋在卖力地拧她。
“狗蛋儿,帮帮我!”
猫蛋抓着她,屁颠屁颠地跑向狗蛋儿边上,声音低低地叫醒他。
另一侧,那个讨厌鬼鸡蛋睡得跟滩烂泥般,一动不动。
狗蛋儿眯了眯眼,接过抹布,使出了吃奶的劲,他费力地搓了老半天,这块刁蛮的布,终于是被他洗干净了。
狗蛋儿歪着脑袋,将这抹布拧成麻花状,确定好控干所有水分后,精疲力尽,向后仰去。
洗干净后,才看得出这抹布原来是块手帕。
淡紫色的手帕此刻传出淡淡的皂荚味,正中的海棠花原来也是紫色,只是比帕子的颜色更要淡了许多。
纯白色花蕊被绣得栩栩如生,十足清丽。
泛着紫色的花瓣垂枝轻笑,又显得秾丽逼人。
明艳动人却不显得雍容落下粗俗,
实在是美得别出心裁。
帕子的后面绣了几行小字。
“猫蛋,来念念。”
猫蛋仍旧被冷得瑟缩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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