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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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未曾想到的。

段青衣只用两句话,将羽子寒的心防全然瓦解掉——虽然都不是直接的说辞。

但是翻译过来却是——

第一句:你和段灏明,同是我的兄弟,有血缘只差,无轻重之分。

另一句:你所有的做法,背弃也罢,愤怒也罢,图谋也好,僭越也好……我统统地都能深度理解。因为如果我是你,未必比你做的好。

就在那一刻,羽子寒的心防,彻底被瓦解掉了……

他自惭形秽,他深深自责,他涕泪横流,却只能将这些情绪,强行忍在心间——无论做侍卫,还是杀手,他都得学会哑忍这些情绪。

段青衣从黄草之上起身,通身华贵如月下公子,他看着羽子寒,将酒倾杯——

段青衣说道,兄弟,再来杯酒?

羽子寒双手抱盏:主上随意!我自倾杯!

大狱房顶之上,本来是探头探脑想要看一笔三角风流债如何终结的法丰方丈,结果,他没想到自己看了一出感人至深的兄弟相谅,甚是无趣。

于是,转身飞走。

段青衣将写好的信笺递给羽子寒,说,这是给小仙的。我因一斛珠,被淮玉公主困于此地;当然不瞒贤弟,我也是为了躲起来,方便查清史将军被冤一事。小仙就烦请贤弟帮我照拂几日吧!如果见到她,也烦请回来告知我一声。

没有远走的法丰他武功高,耳朵长啊,他一听,立刻飞回来——冲着大牢就喊:段小官人你是疯了!你是存心不让我家圆子入我佛门对吧!他对小仙姑娘的觊觎之心,你是瞎了眼看不出吗?

说完,法丰方正再次一飞冲天而去——贫僧只管惹事,不管收拾。

段青衣就像没听到,信笺在他手中举着,就在羽子寒面前,并未收回。

羽子寒抬眼,看着段青衣,那一刻,他明白,再多的爱慕,再多江南烟雨情,在他称呼段青衣为“主上”那一刻,他就该死了心。

羽子寒接过信笺,双手抱拳:臣下一定照顾好小仙姑娘。请主上放心。

段青衣看着他,说,阿羽,你还是喊我段兄吧。

羽子寒摇摇头,说,臣下不敢!

段青衣说,我已属意江湖,从来无心庙堂,刘师爷不懂,阿羽你怎能不懂?

羽子寒怎么能不懂,段青衣称呼他羽子寒,而不是龙誉,这本身就是对曾经身世的一种决绝割裂,江山与美人,他选择了丁小仙。

可是羽子寒却明白,是否恢复大理段氏荣光,这怎么能是段青衣一人之力可以决定的呢?

于是,他说:主上!臣下不敢懂!

段青衣:……

羽子寒说,我将信送到,见过小仙姑娘无恙,便回来。携酒倚斜阳,与我兄长,一醉方休!

段青衣说,一言为定!今晚,我恭候贤弟!一醉方休!

……

这就是那日,大狱之中发生的事情。

但是,后来的段青衣,却不絮语。他只是讲,那日大狱踩塌,杯酒之后,一番聊天,他与羽子寒,江湖与宫廷恩怨,两人一笑而泯,杯酒而释。

于是,他托羽子寒将信笺送入流云居,要我安心;不想羽子寒与我,却在这日双双遭遇了这种种不测。

约定好,送完信笺后把酒一醉方休,但羽子寒的迟迟未归,让此刻的段青衣,不安起来——

他对魏明川说,一定是小仙出事了!否则不会到此刻,子寒还不归!

魏明川眼睛一斜,那一脸的表情,只差上来和段青衣抱头痛哭了——哎呀段兄!那定是双双私奔了呀。

段青衣不理他,只说,魏兄!给我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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