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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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此刻,为了小仙姑娘只身闯出大狱!就算过得了魏某的这把龙泉剑,怎知不会有祸事连累到老夫人……

魏明川自然不知,一贯悠闲安然呆在牢房里数稻草的段青衣,如何此刻着急忙活要出大狱——

却原来,他迟迟等不到我和羽子寒的消息。

诸位书虫,肯定要问,这段小官人何日与羽子寒有了联系。

却说来话长,话长我也得给大家讲呀——

原来这些时日之中,法丰方丈追逐着羽子寒,硬要收入自己门下,却不想将大狱踩塌,羽子寒落入了段青衣面前——

那一刻,羽子寒愣住了,段青衣倒是淡然至极——

他坐在稻草中,挥了挥被激扬起来的尘土,皇家子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严苛教养,让他在稻草堆里,都气派高贵不凡。

段青衣举杯,长袖若云,对愣在原地羽子寒说道,来杯酒?

羽子寒看着他,良久良久,回道:来杯酒。

其实,这是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暗语。

当时,在大理宫禁之中,小太子段青衣,常模仿着父皇和大将军龙敖川的对话。每当父皇孤独之时,昏暗寂寥的大殿之中,他便常对身边龙敖川说:老兄弟,来杯酒?

龙敖川也不拘礼节,不以君臣之礼,只以兄弟之身份回他:好!来杯酒!

于是,小小的段青衣,和他小小的侍卫龙誉,也就是羽子寒,也常常模仿的大人们的这番摸样,做兄弟——

小太子段青衣:兄弟,来杯酒?

小龙誉(羽子寒):来杯酒!

就是这两句对话,连同儿时所有温情记忆,一同洗涤冲刷了这番曾经划在两人之间的天堑鸿沟——

一杯酒饮下。

双双皆无语。

段青衣斜卧黄草为榻,他道:其实,我早已知你没死。

羽子寒看着他。

段青衣看了他一眼,幽幽叹道:我大理龙家御侍,将门虎子,生当烈烈,怎能是区区薄命之身!

羽子寒不语。

良久,他提壶,给自己倒酒,饮下一杯酒,再一杯酒,不知几杯之后,他转脸,问段青衣——“你就不恨我,没保护住二皇子?”

段青衣看着他,良久,直到眼里也有了依稀泪光。

他说,我也常问自己,如果那日江南玉满堂,是我们三人同时被俘,陷入棋院,你和灏明的生死,我又会如何选择?

羽子寒的身体微微一怔,段青衣的话是如此的明确的答案——其实,你和灏明,都是我的兄弟!不过一人有血缘,一人是异姓而已……

只不过,段青衣没有明着说出口罢了。

羽子寒的喉咙哽了一下,段青衣这回答,让他羞愧至极,他说道,可是,主上难道不憎恨我,害二皇子失了性命……

他说,我,也因仇恨,背弃龙氏祖训!甚至曾对主上有了怨憎之心,更曾妄图对主上您图谋不轨……甚至有了僭越之心……难道这一切!主上也能原谅吗!

段青衣转脸,看着他。

此刻,羽子寒称他“主上”,他如何不懂这期间情绪变化呢。

段青衣缓缓叹道,背弃、怨憎、图谋、僭越……

他说,子寒啊!如果将我换作是你……在阴冷如地狱的棋院之中,那般无助的情境之下,我又会比你好多少呢?或者,我还不如你……我不配在你面前说原谅,我只能说,我愿意试着去理解你,所有的做法。

这世间之上,最难得的,大约就是被理解,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句,我原谅你。

段青衣的回答,是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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