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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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欢这种掌握他人情绪的感觉了,就像是,他在操控所有人、所有事一样,他有着绝对的领导权力。

在此刻,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掌权者,他活过来了,鲜活了……

“……曾爱卿,想知道,少的是谁了吗?”太上皇赵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问道。

曾岳真看着地面,说道:“万岁爷,微臣愚笨,猜不出……”语气平淡,是强压着情绪说的。

“是何睿筠……”太上皇赵靖说道。

听到‘何睿筠’这三个字,曾岳真的指尖掐进了手心肉里,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一瞬清醒。

太上皇赵靖看着曾岳真的表现,满意了,才接着说下去:“……的孩子,不见了。听闻还是个小千金。那时还是将将三岁的。哦!吾怎忘了,想必曾爱卿比吾更清楚,何睿筠的女儿吧!……兴许满月酒都是喝过的吧,那定然也是知道那女孩的模样、标志的。

……可怜啊,小小年纪就亡父丧母!唉唉唉……不过呢,是谁带走了那小孩儿呢?曾爱卿,应该比吾更知道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了吧?!当年的事,就不需要吾再多讲了吧!……”

太上皇赵靖对着曾岳真笑着。

曾岳真俯身磕头道:“微臣领命。”说完,也不抬头。

太上皇赵靖笑道:“这时候还早,曾爱卿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来陪吾下盘棋。”语气里没有给曾岳真商量的余地,强硬,高傲,一如既往。

“微臣棋艺不精,微臣谢过万岁爷赏识和赐教。”曾岳真说完,就瞟到了太上皇赵靖左手心里的两颗棋子。

他没有吱声,没有改变表情。因为,他没有资格和能力去改变这一切,或是去挑战这世道法则,现状定数。

那日夕阳倾斜,金光洒满世间,包括阴暗深宫里的揽云阁,也包括烟花柳巷里的荒唐媚俗……但却只是除了曾家,除了他……

佛立于世间,在渡万物众生的悲苦怨哀,渡得了众人的生死恨爱,渡得了众人的冤屈不平,渡得了众人的冷情遗忘……

唯独渡不了他,渡不了卑鄙无耻的他……

他就是活该,活该,一切都是他活该,他该死!

那日曾岳真在回去的马车上望着夕阳,默然无语,无人告诉他,他泪流满面。

夜幕降临,子夜时分,栎城忆何茶楼。

忆何茶楼里的秘密房间里,有两人在谈话。

“刘大人啊,真是想不到,您还有用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的一天啊!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官人们,平日里不是最厌恶我们的吗?该对我们恨之入骨才是!对我们,难道不是‘欲除之而后快’的吗?”戴着银制面具的白衣少女放肆地说道。

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子对她的话,不以为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才说道:“千面行客,果真是伶牙俐齿,名不虚传啊!刘某来找姑娘,是有一笔交易的,姑娘接不接?”

“我若是不接呢?你能拿我如何?”银制面具的白衣少女说道。

“那在下就只好荡平迟皂河,打扰姑娘的安宁了,顺便再还迟皂河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所。”刘典说道。

时间转回立冬……

曾岳真回过神,甩开凝在衣袖上的大片雪花,又拂去肩膀上的些许微雪,带着撑伞的小仆回了曾府,也带回一身落寂。

宿水回到忆何茶楼,发现那覆面白衣少女已了无身影了。只余下一杯温茶,还飘散着一丝模糊的热气。

茶楼初逢桃花笑,语未人空余残茶。

宿水也没有久留,叫来小二结账要走,来的又是那个黑布棉袍少年。

那黑布棉袍的少年看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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