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阿娘心切切(2 / 3)
他吃了一身的土,终于无奈的落荒而逃。
菀繄狠狠的朝着门口啐了一声,“玷污我娘的清白,又辱我先生,还劝?我劝你奶奶个腿儿去!”
菀繄气呼呼的,拍了好半天心脏,给自己顺气。
又担忧的回头看她娘。
“娘,您没事吧。”
菀繄娘扶着门框,说不出话来。
“害,娘,您说您跟他生什么气啊,没着没调的话,就当是放屁听个响得了。”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挨欺负这种事,她从小到大没少遇见。
可如今亲人都这样待她们,菀繄知道,在娘亲心里,这种难过是不一样的。
菀繄娘委屈,不知不觉眼眶就湿了,她缓了许久,拉着闺女的手认真道,“无论何时,你记着,晁盖于咱们有恩,咱决不能做亏欠他的事。”
“嗯。”菀繄点点头,“您放心吧,娘。”
她一直觉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自己行的正,任别人如何去说。
可是,她娘就想不开,本来一直食难下咽的病,如今越来越严重。
当村的赵大娘也就在这个时候过来给菀繄说媒,她有着一副巧言令色的嘴脸,用着自己的一套说辞。
“如今你们娘俩日子不好过,这菀繄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我看啊,不如把菀繄嫁给西溪村张屠户他儿子,那二牛是个老实人,又能干活,家里做生意的,亏不着菀繄这闺女。再说了,你拿着这彩礼呀,不就有钱治病了吗?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娘俩好。”
……
菀繄喂她吃饭,扶她起来,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吹了吹。
“娘,两天没进食了,求我求您,好歹吃点吧。”
菀繄娘摇摇头,“我吃不下,吃了便不舒服。这胃里疼得厉害。”
菀繄叹气道:“你要是为那人生气可太不值得,这么多年邻里八村的哪有人说咱闲话啊。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干嘛啊这是。”
菀繄娘忍着吃了一口,觉得不舒服,便又躺下了。
她躺在榻上,看着院子外面飞来飞去的小鸟,忽然问道,“今儿赵大娘说的那二牛,你觉得怎么样?”
菀繄手里的勺子一顿,心底莫名生出一阵失落感来,她低声道,“不怎么样。”
“为何?那孩子听说是个极好的男儿。”
菀繄低着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心里堵的难受。
到底是没回答。
菀繄娘也没多想,只当闺女从小没离过家,舍不得娘罢了。便又在吃药时话里话外劝了她几次。
可每次她都沉着脸,默默不语。
那夜,菀繄娘夜里疼的睡不着,半夜醒来,想着去添杯茶,却发现隔壁还亮着灯。
她心生疑惑的往那屋去瞧,却看到这丫头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坐在窗前,对着月亮偷偷抹眼泪。
她心里也不由跟着泛起一阵心酸,站在门口唤了一声,“菀繄。”
菀繄听了,忙用袖子拭了眼泪,回头招呼她。
“娘。”
“你这孩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走进来,依着她身边坐下。菀繄的眼睛微红,眼角的湿润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一点晶莹。
她轻轻梳理着披在菀繄身后的长发,她的手及其温柔,将微乱的发重新打理的整洁而顺滑。
接着轻声问道,“可是因那二牛的事儿?”
菀繄垂眸,委屈的摇摇头。
她便拍拍她的手,道,“你要是不喜欢,咱就推了,不打紧。咱闺女这么俊俏,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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