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阿娘心切切(1 / 3)
菀繄有一个叔父,但是在她爹爹去世后,叔父几乎就没管过她,再加上她是女孩,爹一走,她和娘就成了老宋家的外人。
祖母由叔父供养,叔父家那面生了个儿子,她的祖母有了孙子,对宋菀繄更是不闻不问,菀繄很小的时候,只是模糊的对祖母尚且有那么一丝印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即使她身上流着宋家的血液,但在菀繄心里,他们这些“亲人”所做的远不及晁盖一个外人的万分之一。
捉拿晁盖的事情弄得村里沸沸扬扬,她的叔父偏偏在这个时候拎着一提点心和五挂大蒜登门拜访。
他来了也不说正事,先是说了一堆客套话,表明自己这些年是如何忙碌,没空来看望母女二人,又开始眼含热泪的诉说自己大哥多么命苦,早早没了性命。
菀繄心里头不舒服,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觉得虚伪至极。
他说着说着,话题就开始渐渐跑偏。
“嫂嫂。这些年你也不容易……”
菀繄娘冷哼一声,黑着脸回应,“我们母女二人这么多年一不偷二不抢,再不容易这日子也过来了,如今就不劳烦叔叔费心了。”
他听出了这话里的生冷,倒也没生气,甚至还笑呵呵地赔不是。
“嫂嫂你别生气啊,这些年是我疏忽了,可是你想啊,有晁天王在,再怎么着你这日子也比我家过得好啊。”
菀繄娘听出了蹊跷,眉毛一拧,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着也没回应,只是压低了声音问道:“嫂嫂,咱又不是外人,你就跟我实说了吧,这晁盖劫了那生辰纲躲到哪里去了?”
菀繄在一旁听到这话,将手里端着的水盆咣当一声放到桌上,因用力过猛,溅出一大片水花,弄湿了半个桌子。
她道:“叔父,你见我爹走的早,我们母女二人好欺负是不是?那晁天王如今是朝廷重罪通缉犯,你这事不去问官府,来问我们做什么?怎地,如今都这么光明正大的血口喷人了不成?”
没承想,他竟阴冷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娘和晁盖的事儿,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你这丫头这么颐指气使的,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你胡说八道!”菀繄娘气得直接站起身来指着他破口大骂,“我和晁天王清清白白,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你给我滚!滚出去!”
说着便把他往外推搡。
“我今儿个来好言相劝,你要是说出来了,领了这赏金,咱两家平分,也没人知道是你透露的消息。有何不好?再说了,他如今都走了,也没给你留得半分钱财,就连那唯一的宅子也烧的干干净净,你还护着他做什么?”
菀繄娘听了真的是气到灵魂出窍,她一个妇道人家竟这样被泼了脏水,绝不能忍。
“嫂嫂,你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明白,他现在犯的是朝廷重罪,你包庇他也落不得什么好处。”
菀繄娘推攘着将他推到了院子外,平白受了这般侮辱,她只觉得心口气的疼痛,无力地扶着门框连骂都骂不出来。
菀繄看见娘亲被气成这样,她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男人抽筋剥皮了,来解她的心头之恨。她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长幼之礼,只是拼尽全力把他往大门口拽。
这个恶心的男人一边往后退,一边还滔滔不绝的解释着,“嫂嫂,你仔细考虑考虑,别生这么大气。你若是实在舍不得供出他,那你把那个吴学究供出来也行,反正他们也都是一伙儿的。菀繄你这丫头,你别推我呀,你倒是劝劝你娘,这可是双倍的赏金呢。”
菀繄一听这话,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蹭蹭的往上窜。她抄起一旁的大扫帚,就狠狠地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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