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刀兵瀛台梦,薄罗衫子金泥凤(上)(2 / 4)
可独享?贤弟莫要推辞,来,你我二人有缘相识,当饮三杯,是以缘分一杯,情分一杯,各安本分一杯。”李汾晋酒辞娴熟,只劝了半壶,霜降就喝得口渴,自斟自饮起来,李汾晋早就出去要了白水,与霜降你一杯酒我一杯水又续了一壶。李汾晋试探性叫了一声:“郭贤弟?”霜降果然没有应答,李汾晋暗笑,武功卓绝又思虑简单,没什么走江湖的见识,这又是哪家的小公子锦衣夜行、抱金过市。又问:“寒露?”霜降笑着说:“哥哥笑话,我是霜降,不是寒露啊。”
李汾晋大惊失色,夺下霜降酒杯:“你难道还姓韩?”霜降伸手想抢酒杯,脚一软,栽倒在李汾晋怀里,“你看你知道我是韩霜降。还抢我酒喝。”李汾晋将她拖到床上,脱掉鞋袜盖好被子:“睡觉,不许喝了。”霜降问:“李兄,也不喝了?”化名李汾晋的汾州、晋州刺史李存勖,万没想到将诈探子、审间谍的招数用在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身上,只得连哄带骗将霜降哄睡,坐在床边垂头丧气。他只记得霜降是个自小就高的女子,韩必先虽然有武将的气度,毕竟只是个文臣,谁能想到他的女儿长成了踏雪无痕,能使双锏的七尺男装丽人呢?李存勖又将霜降所配障刀细细看了,不是自己送去的陨铁所制,可想想来自西京,即使是男子也算高大的身长,又不由得不信,看着沉沉睡去的霜降心说:“纵然没有明媒正娶,她毕竟是我父亲相商,厚礼下聘的正妻,我抱一抱又何妨?”于是将兵器放在床头,熄了蜡烛,合衣抱着霜降睡了。
向西路上,两人相并无言,倒是矿工的衣服,让两人有了当天的第一次对视,熟悉的折箩色短打,墨色手套,两人赶紧将马拉进山洞藏好。霜降留下双锏,只揣一把障刀。李存勖也放下横刀,狭小的山洞里,两人呼吸沉重,李存勖一把将霜降拥在怀里,左手更揉着她的后脑,好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轻声说:“你还是不要去了。”霜降连忙推开他,逃也似的潜到油泼面馆顶,李存勖轻功弱一些,追上霜降发觉她一动不动,从后面拍拍肩膀,霜降吓得浑身打颤。顺着霜降视线望去,只见数间面馆后方是连在一起的大院。(发不出来)意识到霜降是当他好男风,毕竟霜降不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她的女儿身,按照霜降的理解,男人抱着男人睡觉,又拥抱他,和这院子里野合的矿工一般无二。他懊恼地用掌根敲敲前额,突然感觉到不远处寺庙的塔里有人在看向这边,他当机立断,喊道:“霜降!”霜降本能地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被人看到了,快走。”李存勖指向木塔,“塔里有人。”
霜降抓起李存勖右臂,在自己少商-鱼际-太渊和李存勖尺泽穴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使李存勖手臂牢牢锁在自己手上,接着提气向上,踏雪无痕接衔星揽月,瞬间两人已至塔上人面前,面对眉毛花白的老僧,霜降松开李存勖,拔出障刀逼问:“老贼,可识得我?”
老僧道:“阿弥陀佛,贫僧在这须弥寺清心苦修十余载,不曾下山,更不认识姑娘。”
霜降问:“李兄,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李存勖答:“昨夜你喝了酒,话多了。”
霜降再问老僧:“从未有过能第一次就认出我是女子的,你若不认得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姑娘。”
老僧轻笑道:“贫僧在寺中清修,所见不过沙弥、僧侣,皆为男子,浮世之人所见繁杂,不以为怪,我见姑娘显然不同于男子,故能褪去皮相一眼认出。”
霜降抬脚将老僧踹到墙角:“那院中纠缠的男子,面净无须,头巾下并无长发,哪里的矿工能收拾得那样勤快,分明就是你这庙里的贼秃。”她这一脚提着力道,老僧狼狈却不伤筋骨,“你既然认得我是谁,就该知道我找谁,再花言巧语,就给你踹下塔去。”老僧听罢,慢慢站起来,说:“教主不在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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