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晦(3 / 4)
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经过这几天的长时间出诊,换言之只是长长一系列无休无止。
“咯噔!”
我把药丸登时咬碎,任由内含的苦味在舌尖一点点化开,吸毒一样地吮吸缠绵着。
我一直看着骚乱结束,患者被强行带走,我一直看着医部和患者离开的廊道,心里仅仅感觉到艰难的冷漠开始充塞自己的头脑。
药效上来,一阵天旋地转中,一个模糊的墨色身影缓缓走来,还没等我看清,来人就不由分说地抬手扶上我的后脖颈,毫无预警地狠狠捏了一手,
穴位忽通,我登时清醒,疼得弯腰扶后脖颈。猛然抬头,我满怀恨意地抬头,“钜子!”
“如果你还认我是钜子,就把这瓶药自行解决了。”
默苍离俯身,和我的视线齐平,偏头看着我,有点戏谑地晃动手中的小药瓶。
我一惊,一时间顾不得脖颈的痛感了,赶紧去揣摸腰间和袖口,摸到一个坚实熟悉的瓶身。
我又是一惊,左手摸着药瓶,停在右手袖口中发愣。
“原来在这里。”
默苍离突然抛掉手中的假药,伸出左手钳制住我的身躯,另一只手掀起我的右手袖口,风驰电掣间探手,顺走了我的真药瓶。
我扶着右手袖口哑然。兵不厌诈,钜子教我作人。
我反应过来,左腿去绊他后路,同时伸手欲夺。出我意料的是,和上次我喝酒不同,默苍离没有立刻反手倒掉,而是大大方方地塞到我的右手心中,
“自己决定吧,我不干涉你。”
我疑惑地收回右手,摊开手心,低头去注视这几天我聊以度日的药物,在火色落霞之下,透明的药瓶瓶身映出来我的眉眼。
我缓抬头,看着默苍离。日落光线暗淡,彼正好逆光而立,难辨得很。透过瓶子,我看得清自己的面容,借着天光,却独独看不清他。
但一时间,我撞上他的双眸如星,他身后的半边残阳如血,视野里苍色的背影有点颓坨,还有我闭上眼也忘不了的,他眉眼间的那份和我一样的艰难的冷漠。
我闭眼屏息,默念口诀,捻决。
我睁眼看着手心上沐浴在火中的药丸,火光明明灭灭,我看见很多不熟悉的面孔,但他们却在一时间涌上我的心头,熟悉到我闭眼犹能一一讲出,这是此人那是彼人。
忽然又是一晃,火光中,默苍离温柔地垂眸,
“调息好自己,然后,铁骕求衣有事寻你。”
(四)
我抬脚轻踹了踹躺着睡死的两人,并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下手那么重,很难说治不治得好。”
“所以我请你来看。”
铁骕求衣侧目看我一眼,言语颇有退步。
铁骕求衣见我面露难色,默了默,“…你要的,我已经命人送到你住处,动手罢。”
我轻摸下颔,俯身蹲下,伸手去点穴运气,转过头笑着数落他,“你不是一向颇有分寸,这次怎么就没控制好?需要我给你开几味药方败火吗?”
铁骕求衣冷眼不言,我知道这样是触及逆鳞,于是也缄口过去。
“火器。这次鹰隼部动用了中原火器。”铁骕求衣声音一沉。
“而且还有非凡的咒术,蛊毒。”默苍离补充道。
我低着头治人,对于两人的神情和态度全然不知,情感从声音里压制地非常好,只感觉得出比平日多一份阴冷的急促。
“钜子怎么知晓?”
“那些尸体,不是拜你所赐。”
铁骕求衣突然破声而笑,听起来却并不轻松。
“是啊!这里的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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