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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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之间,火光泯灭,火箭头的燃物毒气不甘地凝固,在那个更具阎王罗刹面相的男人面前,化作明月沟渠。

“…军长!”

他这里望过去正好看见男人刀刻似的侧脸和肩头戎装的狼虎配饰。

一手紧抓十支火箭,箭头粉碎,疲而散落下来,面色冷硬的铁骕求衣忽一蹙眉,在粉碎物散落到他戎装上的前一刻,敛息运功,登时堪比飓风的气旋将箭头碎屑夹并残存的火焰朝着不远处冲击而去。

气焰所到,惨叫连天,鬼哭狼嚎。埋伏处攒动的人头高高低低,抑制不住痛苦的□□和惧怕的内心。

“动我的人,还欠思虑。”

咒术,毒物,火器,掌力,甚至是细微的剑气。铁骕求衣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反其身,请。

“军…军长,还有…”

铁骕求衣冷眼忽一凝神,内力霎时颓拔起斜插在地面的蟠龙刀,远远地朝着尽全力屏气敛息的逃兵而去。

一个来去,蟠龙腾空划过一个时空外的弧度,飞舞似地掠过人群头顶,风动刹那,风止,人头落。

两个传说中的“逃了百步”的逃兵浑身烧灼,嚎叫着从树上滚落,狼狈地滚到地面上,撞到横尸才停下。蟠龙只划伤了两人的手臂,血蜿蜒而出,两人捂着手臂嚎叫之余,突然发现…自己好似没啥事。

躺着相视一眼,两人还没等到嘴角的弧度因幸免而得意上扬,忽然撞见铁骕求衣俯身的面容。

铁骕求衣逆光而立,在两人惊吓变形的面孔上投下一片名为阴曹阎罗的阴影。

“失手?对吾而言,下辈子吧!”

抬掌就是对着鼻梁毫不留情的两拳。

(三)

“隔离。”

话音甫落,我顺手把一粒泥色药丸塞进眼神呆滞、神情木讷的少年嘴里,彼嘴唇干裂紧闭,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我顾不得他两眼一翻,抻着脖子费力吞咽的蠢样,回过头问徒从:“第几个了?”

小随从没听详细,“啊”一声过后,便回过头去管自己捣药。

轻叹一声,我见少年吞药受阻,抬手去为他点穴顺气,发现还有点发热的迹象,只好先添一纸药方去压制。小随从连连应声去传话后,小趋而来,就像换了一副样子,气息不稳。

“又…又来了!”

我站在院落通向屋内的长廊下,说是长廊,却是由细竹竿和长木条搭建成的简易通道,爬满了各色瓜品的藤条,绿叶早就枯黄脱落,藤条也苍老得令人心疼。

走至尽头,不高的门楣,低矮得身形魁梧的成年男人估计要弯腰才能入内,我看着苍黄的门框伫立不动。

“大夫…”

我静静看着,门槛边挂着一串红绳束着的生姜,粒粒奇形怪状,却新鲜得扑鼻一阵清香,边上还有一串火红的辣椒,鲜艳的动人。

“…大夫?”

“…啊!”我恍然回神。

干瘦皱褶的患者母亲看着我,双手在衣裙上使劲擦着,勉颜一笑对我继续说,“希望不是别人说的那种病…”

我垂眸点头,进屋掀开被子和衣衫,默默观察着少年腹部和腿部上的黑纹,夹杂其中的是肿大的淋巴结。母亲看着此情景,突然惊叫起来。

往往如此,母亲们面对子女腹部呈现的所有致命的症状,无不失魂落魄,大声呼号;往往如此,多少手臂揪住我的胳膊,徒费多少口舌,接连许诺和哭泣;往往如此,隔离的命令激起多少歇斯底里的发作,而这种发作跟所有痛苦一样,全都于事无补。

“隔离。”

我闭眼走出房屋,给自己塞了一粒药丸。任由患者母亲和医部的铁军卫纠缠抢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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