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信笺(2 / 5)
“……”方才正想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觉得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于是成亮一同赶去处理临时营的事。
一片狼藉中,追问之下也不过是老生常谈的话题,食物分发上起的冲突。
看着面黄肌瘦的难民和同样体态营养不良的村内人,我这才想起自从疫病侵袭碧落村后,一切农业活动都被我制止了。病情控制下来后,也一直没想到在小范围内开展农业活动。
但是,如果现在开展农业生产,恐怕病情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将会得不偿失。但饥荒问题急需解决。开通村子和外界的联系显然也不是良策。
我正头疼着,难民方面又不肯安稳,也许是我年轻又面善,见惯人事的难民们哪里肯服。一个接着一双肆无忌惮地大打出手,撕扯着彼此的衣衫,唯恐天下不乱。
来回折腾几次后,其中一位村人突然疼得闷哼一声,猝然倒地,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深深的黑痕。
“发病了!他发病了!”
人群中一声炸开,顿时人群被一片更甚的恐慌与闹腾席卷覆盖。
我还来不及思量前因后果,眼疾手快立刻结术阵把发病的村人隔离起来。借着术法的光亮,病患在内中虚实难辨。可是我看得清楚,这不似往常的病发症状,就连速度也翻上几倍。
又是病变,只好先收起来再议。
即刻疏散人群才是首要,我即刻吩咐村人站向营帐外,难民按次序排队。一群群人却如受惊狡兔,茫然四窜,愈添其乱。
我深吸一口气,扫视一眼全场后迅速锁定冲在人群最前端的几人,他们看起来精神紊乱失常、哭喊不止,带起场面大多数恐惧气氛。
说干就干。我没有半点犹豫地抽出腰间短剑,冲到出口处,不偏不倚地拦在准备四散而逃的村民面前,风驰电掣间,我抬手反复,冰凉刃口就搭在那为首肇事者的脖颈上。
这种时候只有更大的威胁恫吓才是最快的服众方法。
我加重手段,杀鸡儆猴, “不听安排的人,一律照病患处理!”
再加之我先前用过一点微末之技,让村民们见识过忤逆我的下场,一朝蛇咬,十年井绳,他们不出意外地首先噤声站住。手无寸铁的难民们大抵方才从兵戈变故中反应过来,呆滞麻木地望着我。
我见有希望,立刻下令,“村人按照以前的方法处理,难民自己组合,三至五人即可,每组挑出带头的来我这里,我会……”
“吃的要怎么办啊?”人群中冒出的声音细弱但掷地有声,一下子又引爆不少议论。
这是一个难题,分发不服众恐怕会结下仇恨,太服众恐怕得吃亏。没有人愿意接这种“烫手山芋”,更何况目前最重要的是恢复生产。
祸不单行。我准备好糊弄过去的说辞,刚要开口——
一片嘈杂中,起先还靠在村头感慨“人间不值得”的马村长突然拄着拐杖急急赶来:“渠姑娘——”
我一时心中郁火更甚,急急地把马村长拦在了临时营外:“我不是说过不能轻易来此地?——又是何事?”
村长颤抖的枯手捏着一张信封,字不成句:“渠…渠姑娘,信...有人给你的,在村头...”
先感谢佛祖不是什么坏消息,然后我接过信,正反翻着信封,疑窦乍起——
市面上最常见的浅黄色信封,正面空空地留着红细框,没有署名,干净得连一点浅浅的墨迹都是奢求。
“是谁送来的?”我突然心生敬畏,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往半透光的信封内侧望去,斑斑驳驳的光影投在粗糙的笺纸上,神秘莫测。
“是——额...不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