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3)
答否,仍战。
天下了些小雨,第一日倒也并未打起来,只是互探虚实,公孙既明派了几个小叫阵,聂照也点了几个年轻的迎战,到傍晚雨淅淅沥沥下来就都鸣金收兵了,各自安营扎寨。
阿泗还觉得惊奇呢,怎么一见公孙既明,聂照这嘴贱地毛病就彻底好了,倒是多了几分恭敬,夜间有雨不宜在外用餐,他压下一肚子的话,从伙房挑拣了些食物给聂照送去,只是进去没见他影子,守营帐的门侯说主君不在,明早上才回来。
“哦。”阿泗点点头,怕东西浪费,将它们都分了下去。
夜中急雨,寒光铁衣,一路冷津津地反着光,他进来时解下甲胄,隔着地毯都发出闷响。
姜月听到声响,搁了笔,起身过去,见聂照身上半干半湿的,急忙拿了软布过去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聂照进门不顺地踢了脚放着细口汝窑瓶的架子,见瓶子真要掉下来了,抬手扶了下,说:“心里乱。”
“乱什么?”姜月问他,坐回地上,顺手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信,“我刚正给你写信呢。”
聂照凑过去,枕在她腿上,直接拿了来看,眉眼间的郁气减淡许多:“算你有良心,还知道给我写信,我看看写的什么。”
“就这?”他看完,仰头挑眉,“怎么一点问候的话也没有?你就不想我?”
“才出去一天想什么?”姜月揉揉他的脸,“哥说送去的妇孺都安顿好了,我写信主要想告诉你这件事,还有两地主要官员的女眷,也都分开安置了,现在情况不好,不能起半点差池。”
他们本计就是将苍南作为后方,抚西演化为战场,逐渐消耗朝廷的兵力,每次和苍南的摩擦,都会偷偷送一批妇孺过去安置,那些官员的女眷,既是保护也是人质。
聂照点头:“嗯,你办事我放心,希望这一切能早些结束。”他说着,脸色一变,把脸埋在她的腿上;“姜月我头疼。”
姜月连忙放下书,问他:“是不是淋雨淋的?我去给你煮姜汤?多放些糖。”又用干的棉布给他擦一擦。
“不是,是头发编的扯着头皮疼,我感觉脑仁都要被揪出来了。”聂照摸摸自己的头发,冰凉丝滑,像绸缎似的。
以往聂照的头发要么拢在后面,要么高高梳成马尾,不过都是松松的,并不严
() 实,这样既舒服也好看,夜里散发梳洗时候更方便,但是要打仗了,就不能这样梳了。
一打起来,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上澡,更顾不上头发,最重要的就是方便,好清理,透气,所以大多是编成细碎的小辫子紧紧总上去,能防止灰尘钻进头发里。
聂照的头发极好,阳光下泛着鸦羽一样的绚烂光泽,拢起来有姜月手腕那么粗,他们昨晚对着镜子,细细编了一整晚,才将他的头发用牛皮裁成的细丝尽数编起来,再勒成个马尾。
这样利落的打扮冲淡了他身上那份秾丽,更添了几分英气和肃杀,只是太紧了,勒得他眼尾往上飞,头皮一阵一阵抽痛,聂照说完,打量一下她的表情,又揪起辫子,厌弃道:“而且这牛皮也太臭了,臭得我睡不着。”
姜月知道他也就是抱怨抱怨,去拿了盒香粉,帮他点在上头,茉莉香粉的味道冲淡了鞣制粗糙牛皮的臭味,她微微倾身,帮他揉揉头皮,拨开看,果然见着发红了:“这样好没好些?只能忍忍了,忍忍就习惯了,再不济我帮你把头发剪得短些,就不会坠得疼了。”
聂照只是心里难受,想见她心疼自己,如愿见着了,心里贴烫许多,翻个身,把脸埋在她的腰上,紧紧搂着:“好了,你再同我说说话。你瞧见我穿铠甲了吗?新打的,穿着好看的要命。”
“看见了,银色的,不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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