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忽悠(1 / 4)
端儿心事重重,又加上一遭,回去的路上无法理顺,话语也少了许多。晚上的时候坐上飞往格尔木的航班,凌晨抵达,先入住当地酒店休息一晚,次日联系车辆马不停蹄地前往一个叫磨石沟的村子,也就是盒子的原主木桑仁所在的住址。
车子行进在公路上,端儿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这还是刚下机场在格尔木买的,不然凭两人里面穿的薄外套和卫衣,出门立马就能变成冰棍。不过是十月中旬,在这里呼吸一口,鼻子便冻得僵住,冷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干疼,她想要倚靠车窗看外面连绵不断的雪山,稍有暖意的手心触碰,也被这铁门吸去了全部热气。
挥挥手作别开车的司机师傅,二人站在路口环视周遭,入目皆是白色,万籁俱寂,荒无人烟,偶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天空,伴随着凄厉的叫声消失在云端。端儿紧了紧衣服拉链,戴好帽子,又留意了一下张起灵的保暖情况,然后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向着山里进发。
走至半路,看到了放牧归来的羊群,像是降至大地的云彩,在牧民鞭子的驱赶下挤在一处走。端儿向那位牧民询问了目的地,得知前方便是磨石沟,很是欣喜,进而提起木桑仁,牧民却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神态复杂,似乎不愿谈及。她带着疑惑和张起灵对视了一眼,明了地不再多言。
到村里时,离村口不远的一处人家门口聚集着几个村妇在聊天,她们见到他俩都很好奇,两厢对视了几次,端儿于是大着胆子走近前,向她们打听道:“打扰了,请问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个叫木桑仁的男子?”
她们睁着眼睛打量她,一个两个的见着她是陌生人,都向后退了一步,不愿和她说话,害她颇为尴尬,但好歹是有个热情些的,凑近她,眼珠里泛着奇异的光芒,悄声问道:“你们是外地来的?找他干什么?”
“我们找他有些事情要问。”端儿随着那妇人坐在板凳上,将双手揣在袖子里,与之攀谈道。
那妇人恍然大悟地嘴巴微张,向着身边人含糊地说了几句她听不清的话,剩下的几人脸色也变得难以捉摸。端儿观察到这种情形好似分享某些不可外传的八卦,在脑海里思忖了一下措辞,有模有样地说道:“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我们之前给他打电话是个空号,才找上门的。”
“你还不知呐!”那妇人哎呦一声,不自然抬高了音量,叫旁边人拉了下袖子制止,又惊地四下查看,抬手遮住,在她耳边说道:“犯事啦,进去啦。”
端儿攸地睁大双眼,难以预料竟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她哑然地愣在了一会儿,忙不迭地称谎道:“这东西还欠我们高利贷没还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不知道啊。”
“他还借高利贷啊?”听到她的话语,几人交换了眼神,像找到猎物的饿狼一般嗅到了琐谈,“我就说那小子长大了绝对好不了,看吧这都多少回人家找上门了。”转而对端儿说,“你们算是来晚了,他进去之后,他家里人都搬走了,现在村里一个他家的人都没有,钱要不回来了。”
打听下来,关于这个木桑仁的事情便十分清晰了。
原是他多年未归家,没等来他的消息,他的家人却在一年前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声称他因偷盗暂时被关押,特此通知他的家人,没过几天就有警车停在了村口,警察上门调查,一并带来的还有久不见面的木桑仁,不过被手铐铐住,畏畏缩缩得像只胆小的老鼠,当时大半个村子都见识到了,至此算是终于落实了木桑仁的罪行,一家人怕招惹闲话,过了几个月就搬走了,连踪迹都没留。
“我就说嘛,他家里边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就偷镇上的、市里的,我们其实都知道。”那位妇人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没再瞒着端儿,“好像是在格尔木偷了个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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