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白脸黑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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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分明的手指和细白的手背,他想不通他哪里来的力量,竟叫他动弹不得。阿炳手臂上暴出青筋,额头低下汗水,也未移动分毫。

他眼神里的急躁立时退去,唯余惊惧,迎着张起灵轻蔑的容色,只听咔地一声响,腕骨骨折,他疼得捂住手腕,跪倒在地。一屋子人都吓坏了,禁不住屏住呼吸,低头不去看张起灵,耳畔传来呜咽声,却没人敢上前。

“赵老板,动手干什么啊!她不过是呈口舌之快,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您也不怕丢了脸面。”嘴尖舌快就是占口头上的便宜,他们嘴笨又能怪得了谁,总而言之,谁先沉不住气,谁先动手就是谁的不是,黑瞎子可不管最后是谁受了伤,反正端儿有张起灵护着。

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面无表情,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赵老板别忘了我们叫您来是干什么的,是,您出钱,我们办事,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们几个看到昨天队伍那么大的阵仗,想来吃几盒速食,您还挺大方。今天看到这一桌子,您也别怪我们不乐意,反差太大了些,您这可是区别对待啊,知道自个关上门大快朵颐,叫我们啃干粮。怎么,我们给您拿出了地图才叫真干活儿,我们休息不能叫养精蓄锐?”

“您也别怪我们和您计较这点儿吃的东西,古代打仗粮草也是一天不能断,这可不是小事,细微之处见人品啊。您今天是演的哪出?给我们下命令呢?都是做的斗里边儿的生意,干嘛非要端起个架子,不能是好好商量,非得是出力的无条件听出钱的,您也不怕阴沟里翻船。都是出来赚钱的,就是希望您拿出点儿诚意不是。”

端儿是明着骂,他是暗里损,循序渐进,拐弯抹角地来回痛击,这种人才最可怕,幸好他身手好,不然等对方回过味儿来可能挨揍。端儿瞟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阿炳,向着小钟去了眼神,他眼珠无措地颠来倒去,赶忙从人群后边走过去,弯腰赔罪,扶起阿炳出去了。

可恨却也可怜,跟了赵老板这样虚伪恶心的人。

那厢黑瞎子说得赵老板哑口无言,没再扯些歪理,郁闷至极,也只能低头认下,灰溜溜地走了。这场纷争算是达到了兵不血刃的理想结果,不然真动起手,这屋子得塌,都落不着好。

赵老板的人一走,黑瞎子掩上门,回身,三人对上视线,皆是得意。黑瞎子和端儿努力憋笑,怕笑得太猖狂,笑声传到他们屋里。

原来,黑瞎子和端儿趁着人还没来的功夫一合计,既然一个喜欢表面装好人,那就唱红脸来搅局,一个是一点就炸的炮仗,那就唱白脸讥讽。两人像悄摸干坏事的狐狸,止不住嘿嘿地坏笑。

端儿又想到张起灵没角色,给他安排了一个不苟言笑、不留情面的黑脸,就站在她身后,不用说话,相机而动,万一他们嘴皮子太溜,不小心惹毛了对方要动手,只需要狠就行。

“那这一桌子火锅怎么办?”端儿扒拉了几下锅和燃气灶,看着孤零零的几盒青椒肉丝炒饭,问道。

“吃,本就是咱们应得的。”黑瞎子搬来三个小板凳放在矮桌边,拧开燃气灶,把锅放上去,倒水,放底料,盖锅盖,动作一气呵成。端儿又从泡沫箱子里找到了一次性筷子和盘子,也摆到了饭桌上。

一顿火锅吃了两个小时,味道飘得满屋子都是,端儿起身把门打开通风,外面淋淋沥沥的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无垠夜幕和连绵青山在雨幕里看不分明,恍若褪了色,流向了这方静谧的山村。

忽地一阵冷风袭来,叫出了一身热汗的她不住打颤,她怕感冒,便阖上了门。回身看着一桌子狼藉有点儿头疼。黑瞎子吃饱喝足,往垫子上一歪,长腿交叠,别提多惬意了。张起灵看了眼端儿,欲要收拾,让她给拦住了。

他一身黑衣融入阴影,周身沉静安然,一头细软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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