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白脸黑脸(1 / 3)
黑瞎子的话甫一落地,三人的坏脾气在周边似乎凝结呈了一团黑雾,小小的土屋瞬时冷得跟冰窟差不多,一时间只听见了外面淋淋沥沥的雨声,由雨丝化成雨珠,将门前的路打出了一个水洼。
其他伙计没见识过这种架势,本就是花钱请来的,哪成想一个不满意直接翻脸了。其中几人隐隐向前迈了步子,包围着他们。小钟却深切体会到了他们的本领,余光里见张起灵微眯着眼,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他赶紧拦下其他傻伙计,点头哈腰地答应,脚上动得飞快,两三步出了屋。其他人面面相觑,亦跟着离开了。
呼啦啦一大群人走,没过多久,又呼啦啦一大群人回。门口的水洼也跟着踩深了,有泥水溅到了门槛上。这回人算是都来全了,赵老板一进屋就坐在了伙计搬来的椅子上,得知了三人情况,仍坦然自若地请他们也坐在其他椅子上相聊。
黑瞎子也没客气,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样儿,吊儿郎当又威风凛凛。张起灵和端儿可不吃这一套,端儿更是冷冷地翻了个白眼,不悦地说:“嘁!假惺惺。”
声音不大,倒是一屋子人都能听见,赵老板见多识广,扭过脸,只当没听见,他身边站着的阿炳神色不耐地瞪了她一眼,端儿身后是张起灵,丝毫不怕,呸了他一口,骂他真是条好狗。阿炳攥紧拳头,畏惧着她背后之人散发的凌冽气场,敢怒不敢言。
“端儿,不能再这样了。”在气氛僵持,一群人冷汗直冒的时候,黑瞎子适才制止了她,而后淡淡地勾了下嘴角,不甚在意地冲对面的赵老板说:“小丫头一个,赵老板也别计较。”
“怎么会计较呢。”赵老板缓了脸色,继而有些歉意地说道:“倒是我对不住各位了,你们回来之前我突发头疾,就没见到各位。”
黑瞎子觑他一眼,照常是笑吟吟的模样,不知似信还是不信,只往前探了探身子,关心地问道:“那赵老板头疾好了没?吃药了吗?这偏僻的小村子就一卫生所,恐怕是治不了你的病,别病倒在这,得不偿失。”
瞎话张口就来,看赵老板那脸色红润的样子哪像个生病的,分明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端儿心里一阵窝火,气鼓鼓地快要爆发了。
“多谢你关心了,这是老毛病了,不用在意,我自个忍忍就过去。”赵老板驾轻就熟,应付自如。
“住破屋子怎么就不见你忍,被褥床垫往屋里抱,在这儿装什么装,嫌弃就别来啊。”端儿阴阳怪气地嘟囔出声,怨气都快化成实体了,冲着对面摩拳擦掌,“还头疾,别是落枕了吧。”
“端儿,怎么不听话呢?”黑瞎子看着对面之人板住的脸色,差点嗤笑出声,也不知她是哪来的这些话,和连珠炮一样。“你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了。”话是训斥不错,暗地里却是给她竖起拇指。
“没事,小姑娘娇生惯养的,可能也不习惯这儿,有意见很正常。”赵老板貌似大方地原谅了端儿的出言不逊,实则又把脏水泼到了她身上。
“我娇生惯养?我看你才是养尊处优惯了。”端儿忿然不平,像有个火球在胸膛里点燃一样,直接就炸了,“还说什么自己有倒斗的经验,怎么,十几年不下斗就吃不得土,忍不了脏了?我看是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撑的,就是得了富贵病,肥肉糊了脑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一行的规矩都忘了,就剩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赵老板脸色铁青,十分不好看,他这次学会了噤口不言,眼皮下垂,状似不理会端儿,却是一脸阴郁。那个阿炳却是忍无可忍,见他老板沉默,好像得到了某种授意,咬牙切齿地说着“胡搅蛮缠”,大步走到她身前,伸手就要掐她脖颈。
张起灵眼神一暗,从她身后探出,一把抓住了阿炳的手腕,那阿炳没想到能半路拦截,眼前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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