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2 / 3)
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姜令漪有些不耐烦,转过身,拖地的长裙在身后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她对着地上的小太监温声开口:“你说。”
小太监看起来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却还是受宠若惊开口:“回娘娘,是我家殿下已经高烧不退三日了,奴才想请个太医前去为殿下诊治,却…”后面的话不用说,姜令漪也明白了。
“殿下?”姜令漪不解,难皇帝的儿子,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吧。
“殿下…是东梧送来的质子。”
姜令漪这才明白。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东梧质子祁闻雪,四五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宫,只是宫里的人一向不待见他,上到主子,下到奴才,没人会尊重一个附属国送过来的弃子,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连烧三日都无人问津,若是…
“若是质子死了,你们当如何交代?”
听姜令漪的语气,管事太监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她的立场,于是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那是质子自送来到现在一直体弱,便是因病去世,咱们也没办法啊。”
姜令漪闭了闭眼,不知说些什么好,半晌,她对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温声开口:“去,把这个给柳院判,”说着她将自己腰间的一块令牌递给他:“让他去为质子看病,就说是我说的。”
姜令漪与柳院判一向有些私交,这个请求,想来柳院判是不会拒绝的。
小太监千恩万谢走远了,姜令漪心情总算是明快了些,转头离开了,走着走着才发觉,自己竟然忘记找宫女为自己带路了。
姜令漪拍了拍脑门,很是懊恼。
眼看着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姜令漪还没找到带路的宫女,和偌大一个皇宫,怎么走了半天一个宫女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却在这时,姜令漪总算是见着了一个宫女正端着托盘行色匆匆往前走,姜令漪正想让喜桃上前叫住她,却在宫墙拐角处一个太监突然走了出来,与那宫女碰面之后,二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姜令漪鬼使神差拉着喜桃躲到了草丛后面,片刻之后,姜令漪就看见,那太监东张西望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从袖口掏出了一个纸袋,小心翼翼将药粉洒在那托盘里的杯盏里。
姜令漪和喜桃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宫里这种肮脏的事情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今天哪个倒霉蛋又要中招了。
两人动作很快,姜令漪也止住了想要上前的心思,而是和喜桃对视一眼之后,默默跟在了小宫女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这宫女来的地方果然是裹烟台,也就是今天举办宴席的地方,只是宴席已经开始,姜令漪巡了一圈没见着殷尧的影子,宴会由娴妃办的,皇帝皇后都没出面,所以姜令漪也没多讲究,看着曲意绵旁边还有个空位,便麻溜坐到她边上了。
“曲小姐好呀。”姜令漪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曲意绵见她突然坐过来吓了一跳,有些拘谨地准备坐起身,却被姜令漪一把按下去:“不必多礼,我就是看你旁边有空位,就来你旁边坐了,你不会介意吧?”
曲意绵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一把羽扇一般阖在眼帘,叫人看了无端心疼,似乎是纠结了很久,她终于小声开口:“自然不介意。”
坐在她另一边的殷晏书突然探了个头,一脸稀奇地开口:“诶?原来你会说话,不是小哑巴啊!”
曲意绵头垂得更低了,姜令漪怒瞪殷晏书一眼:“怎么哪都有你?不许老欺负人家!”
殷晏书撇撇嘴,满脸不服气,小声嘟囔:“切,谁稀罕一样。”
姜令漪见曲意绵一直很拘谨,似乎是有些害怕这样的场面,想到之前殷尧说过的让她照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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