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1 / 3)
今日来宫里的人有许多,宫里的,宫外的,皇亲贵胄,名门望族,都齐聚一堂,一同行走的夫人小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时兴的衣服料子胭脂水粉,到隔壁王二婆家的儿子又纳了几房小妾,聊个不停,叽叽喳喳吵得人脑袋疼。
殷尧和姜令漪走在路上,二人都不说话,殷尧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姜令漪则好奇地东张西望。
殷尧本来平静地直视前方,忍了许久,终于是被她吸引了目光,见她的样子只觉有些好笑:“从前你不都是宫里的司衣吗,在宫里呆过一段日子了,怎的还对宫里如此好奇?”
姜令漪撇撇嘴:“你不懂,那时候是做女官,每日都有固定的活要做,而且除了尚衣局,别的地方哪里也不能去,自然是从未好好转过这宫里的。”
殷尧扯了扯唇,刚准备说什么,就见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自远处行来,行至二人跟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紧接着太监有些尖利的嗓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陛下正传殿下过去呢,有要事商议。”
殷尧没多想,跟着太监后头就要离开,过了半晌,似乎是才想起来姜令漪还在他身后,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叮嘱:“等会若是不认得路,就叫个太监宫女带你过去。”
姜令漪正发呆想着什么,闻言也不知听没听清,便囫囵应了声:“好。”
殷尧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叮嘱姜令漪:“你先过去,若是遇上了曲小姐,记得多照顾她一二,她性格软弱,莫要被人欺负了去。”
殷尧始终对曲意绵一家有些愧疚,所以对曲将军唯一的独女也多加照拂,若是叫人欺负了去,他可不知如何和曲将军交代。
姜令漪拖长了声音:“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殷尧见她一脸不想看见他的表情,咬了咬牙,却还是没多说,转身离去。
姜令漪一边神游想着事情,一边慢悠悠往前晃,待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姜令漪却半点不慌,兴致盎然地开始逛园子,循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前走,走着走着发觉越发眼熟,一抬头,“太医院”三个字映入眼帘。
别的地方姜令漪或许还真没去过,但太医院却是她常来的地方,那时候她身子太虚,整日里需要到太医院拿药,到后面甚至都和太医院的院判搭上了话,姜令漪心中有了些许暖意。
刚准备在附近寻个太监宫女带她过去,却不成想看见一个小太监跪在太医院门前,一边磕头,一边哭求着什么,而他面前的管事太监,则冷眼旁观,时不时还会踢他两脚。
姜令漪深知公里的水深,旁人不可多管闲事,只会惹祸上身,可眼看着这料峭春寒的时节那小太监一个接一个磕头,额头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开始往下渗血,她终是心下不忍,于是快走几步上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管事太监倒是一眼就认出来姜令漪,倒不是因为她的脸,而是她身上的衣服,见姜令漪面色不善,那太监连忙跪下,讪讪开口:“见过太子妃娘娘。”
底下磕头的小太监见状,也连忙伏在地上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姜令漪转过头,就看见太医院门前的地板上都渗了血,这一幕仿佛让她想起来刚穿过来的时候自己被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戏弄之时,那时的狼狈似乎和现在这个小太监一模一样,一想到此,姜令漪心中不适的感觉越发强烈,于是开口的时候,语气也不自觉带了几分严厉。
“你们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何事不能好好解决,非要在这里弄一摊血?今日宫里什么日子,你是想弄出人命吗?”
管事太监见势不对,吓得哆哆嗦嗦,身子伏地更低了:“是…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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