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3 / 4)
立刻让人替你配一副药,安安稳稳将你送回京里去。”
白辰泽行事虽然没个正形,但对他这个七哥素来是有些怕的,你别瞧着他七哥生的清清冷冷一副谪仙似的好模样,可那私下里的手段实在令人胆寒。曾经就听闻京都刑部大狱有过一场暴动,十余名重犯煽动其余数百囚犯,打伤狱卒差点潜逃,是他七哥领着一千兵卒血腥镇压,才未酿成大祸。
听说那一夜囚犯流出的鲜血,在刑部大狱的地面上积起足有三尺高,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玉面阎王’的称呼,也是由此而来。
听景晗聿这么一说,白辰泽就知道今夜下楼消遣无望,转身气呼呼倒进了旁边的一张软塌上,手脚摊开,跟被人抽了骨头似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行,不下去就不下去,我就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陪着你,陪到你腻烦为止,这下总可以了吧?”
窗边的景晗聿低头饮一口茶,淡淡道“如此也好。”
白辰泽听到这话就更不高兴了,噌一声从榻上蹦了起来,叉腰盯着景晗聿气哄哄道“七哥,如此良辰美景,你说你放着这满楼的漂亮姑娘不去陪,放着你千里迢迢带过来的楚晚不去宠,你偏要拘着我和你呆在一间屋子里,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正常?”又咬牙嘟囔道“怎么就没出现个能治得住你的人呢?这楚晚也着实是太没用了些。”
景晗聿对白辰泽的怒气仿佛视而不见,行动间仍是慢条斯理“你若是嫌自个儿舌头多余,大可以继续说下去”,语气无波无澜,但是那话语间的警告之意昭然若揭,于是,白辰泽本来满腔的牢骚,硬生生被哽在了喉咙里,最后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倒,人便气馁的摊回了软榻里。
屋内未点灯,除却窗边因‘福满楼’内透出来的灯火而稍有亮色之外,其余各处皆是墨色深浓,半晌不闻人语。
榻上的白辰泽就着外头一点点人声,正是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窗户边上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这本该是极细微的动静,却是因着夜色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脑海里的睡意瞬间散去,白辰泽目光如电,立刻转头往声源处望去,恰赶在外头光线全然遮蔽之前,觑见了景晗聿正抬手关窗的一点模糊轮廓。那动作看起来虽无异常,但景晗聿脸上此刻却是薄唇紧抿,下颌线冷硬锋利,像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匕首。
白辰泽诧异于景晗聿此刻的情绪外露,一身冷意,就连夜色都遮掩不住。这可与他平日里熟识的那个冷心冷情,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七哥,相去甚远。
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才让景晗聿如此反常?
白辰泽自榻上坐起身来,目光往紧闭的轩窗看了一眼,语气却似漫不经心,问道“咦,怎的忽然把窗户关了?”
半晌,才听到景晗聿一声低沉的回答“无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不难窥见他此刻的心潮起伏。
白辰泽眼底燃起兴味,他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主,此刻难得瞧见他七哥这副模样,岂能不寻根究底。可他七哥最是嘴严,问是问不出结果的,说不定又要威胁将他送回京都去。
白辰泽也不气馁,干脆起身来,摸索着往窗边走去。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白辰泽眼力却好,走得虽慢,但也未曾被东西绊倒。
人到了窗边,也不坐下,抬手搭着窗台,嘴上还不闲着,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我说七哥,这黑灯瞎火的,你是要吓死我呢?你弟弟我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我娘让我相看姑娘,还有就是怕黑,我胆儿小,要不咱把窗户开开,还能看看热闹不是……”,话说着,手已经摸在了窗扇上。
正欲用力,却感觉手腕一麻,不禁‘哎哟’一声出口。
黑暗里,景晗聿的声音也和这春夜一样冷“别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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