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是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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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舒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虽然主角不能给出反应,但这并不影响屋内其余人高涨的热情。

武康王同长子相谈甚欢,母子二人对广安侯和曾闻舒之间的缘分一通吹捧,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仿佛亲眼看见月老将剩下的红绳全都拴在这对女男身上了。

听得王君是一头雾水,总有种微妙的怪异感。

不过左右是在夸儿子的救命恩人,王君也跟着附和一二。

那边武康王说:“等乐安醒了,让他亲自做个荷包送给广安侯。”

曾望舒接话道:“母亲说的是,荷包上再绣些寓意好的花样,最好是成双成对的水鸟。”

武康王听后大笑出声,王君感受到妻主的情绪,也应道:“乐安手巧,绣活一绝,谢礼肯定能让广安侯喜欢。”

听闻此话,武康王倍感欣慰,走近两步,牵起王君的手拍了拍。

她还以为傻王君终于长了神智,跟自己想到了一处。

王君看看牵在一起的手,再瞧瞧妻主温柔的笑,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娇羞。

妻夫难得出现温情时刻,虽然所思所想是驴唇不对马嘴,但唯一看透双方的曾望舒选择了缄默不言。

门帘又被撩开,这回来的是刘侧君。

知道武康王回府,刘侧君赶紧过来上眼药,想劝说妻主放弃跟元家的婚事。

没想到一进屋,就被武康王妻夫牵在一起的手惊得卡住了词。

王君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能跟妻主呆在一起,一家子其乐融融,这个狐狸精又来作妖!

府里侍君众多,王君最厌烦的就是刘侧君,自打刘侧君进王府,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生乐安的时候还被分走了一半的管家权,至今都没能收回来。

王君瞪着门口的小厮,指桑骂槐:“你那嘴是个摆设啊?有人来都不知道通传一声,明知道乐安不能受风,还把帘子撩得那么大,生怕脸大被卡在门上么?”

这无异于指着鼻子骂人了,然而刘侧君神情未变,并不觉得尴尬或愤怒,反而巴不得王君再多说些。

武康王好风雅,王君说得越难听,就越会惹武康王厌恶。

果然,武康王嘴角的弧度明显变浅。

知道父亲不是刘侧君的对手,曾望舒抢过话头:“原来侧君在府上呀,我还以为您出府了呢,方才廉舒、任舒和几位侍君来关心乐安,唯独没见着您和旗舒的身影,几月不见,不知道旗舒可还好?怎么没一起过来?”

刘侧君半点不吃亏,早就为“迟来”想好了说辞,顺带露出男儿家娇嗔的姿态,跟武康王眉来眼去:“还不是家主太溺爱旗舒,送了他苏寒育大师的琴。旗舒日日钻研琴谱,夜间偶感风寒,已经病了两日,实在起不来床。早上连饭都吃不进去,我才把他哄睡着,因此来晚了,还请王君恕罪。待旗舒身体好些、能下床了,我一定带他过来看望三公子。”

听得王君忍不住翻白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一刻都离不了女人,又当着自己的面跟妻主发贱。

王君张口想刺他两句,然而手背上的温暖忽然消失。

“生病了怎么不说一声?”武康王并未发觉王君的失落,忙着追问道:“旗舒现在怎么样了?”

“早上服过药,已经好些了,只是一直吵着要见您,被我训了一顿。”

武康王皱眉:“这有什么好训的,我等会儿去沁芳院看他。”

“三公子病得这么厉害,您多陪陪三公子吧。”

刘侧君连连摆手,终于引出了此行的目的:“咱们三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慧柔县主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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