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回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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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数真傻。

从闭上眼倒下来的那一刻起,曾闻舒后反劲地感到懊恼,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

万一元怀悯将他推开怎么办?又或者是把他扔给旁人,然后再去找慧柔县主呢……

难道自己要再睁开眼,与抱月互相搀扶着,在众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回武康王府吗?

曾闻舒的额头抵在元怀悯肩膀处,二人湿漉漉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曾闻舒努力降低呼吸频率,试图装晕装得像一些、惨一些。只是那交扣在元怀悯脖颈后方的手指,暴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忧惧。

元怀悯微垂首,从上方看向曾闻舒苍白的脸。

对方不自然的呼吸起伏和僵直的身体并不比慧柔的戏份真上多少。

曾闻舒与慧柔县主比较的,无非是元怀悯心中的那杆秤此时会倾向于谁。

元怀悯不是齐录明,慧柔不是她的妹妹,更不是她的朋友。

于元怀悯而言,眼前有的仅是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慧柔县主,和被无辜牵连的乐安县主。

秤杆倾斜的方向不言而喻,元怀悯的胳膊又一次横到了曾闻舒腰间。

这一回,曾闻舒没有挣扎。

女子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箍在曾闻舒的腰部上方,另一只手臂穿过曾闻舒的腿弯。

元怀悯稍稍用力,曾闻舒就被打横抱离地面。

她不打算拆穿曾闻舒装晕的把戏,之所以抱着只是为了方便行动。

但曾闻舒未曾预料,被抱起的瞬间不禁睁开了眼,小声啊了一下,急忙收紧双臂。

二人贴得越发近了,无意间,曾闻舒的额头抵到了元怀悯的耳廓上,鼻尖更是顶上了对方的脖子,呼出的气息暧昧地在双方的肌肤上打撞。

不知是谁动了一下,鼻尖与脖颈阴差阳错地互相磨蹭。

二人双双僵住,哄地一下,曾闻舒从脸到耳尖齐刷刷地变红。

他闭上眼,自欺欺人地装死,鸦黑浓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而元怀悯偏开头,在曾闻舒背部的手拽着男子的衣领,将曾闻舒的脑袋向后拉,与元怀悯隔开一段距离。

事情发生得太快,齐家人还未没看清楚到底怎么了,元怀悯已经抬脚踏上假山石,抱着曾闻舒迅速攀进长廊。

慧柔县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试图起身去追元怀悯,结果牵扯到腿部伤口,原本几滴几滴的流血,变成了汩汩地冒出。

见状,齐录明也不纵容慧柔了,当场点了四个健壮的小厮礼公,让人用凳子把慧柔抬回院里治疗。

元怀悯抱着曾闻舒来到戏台子上。

她虽不认识抱月,却也不难猜出曾闻舒要她救的是另一个被打的人。

抱月的背部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血将衣衫全都染透,只有零星几个角落还能分辨出原来的颜色。

抱月有进气没出气地趴在地上,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女子的靴子。

他转了转脸,费力抬起眼皮向上看,接着就瞧见公子依偎在女人怀里。

抱月用胳膊肘撑地,试图爬起来。

尝试了一次,摔得极惨。

“你是抱月?”元怀悯问他。

嗓子嘶哑的抱月能说出来的只有气音,谁都听不清楚,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分辨。

听到抱月嘶哑的嗓音,曾闻舒的心一颤,再不跟元怀悯装了,睁开眼急急忙忙看向抱月。

元怀悯将曾闻舒放下来,曾闻舒本想扑向抱月,但在距离对方一步远的地方又突然停住。

抱月身上连个可以下手的地方都没有,曾闻舒不敢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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