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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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空气仿若凝滞,幸好今日曲鹤履车开得挺快,不久就到了新房。

据曲母说,这是她考量了挺久才和何青蔓一起定下的,地理位置不错,距离两家和上班的地方都挺近。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此时气味皆已消散。

前庭绿植遍布,二人一下车就看到了成片绿荫。

心情都舒爽了许多。

两人进门察看了房子各个角落,无处需要挑剔。

最后何依停在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本有些沉闷的室内,与外面的自然风景有了连接,风吹叶动,让人心驰神往,仿佛未开窗,那丝微凉的风便已吹拂在脸上。

她轻抚着透明窗,任那落日的余晖洒在脸上。

柔和。

这是曲鹤履第二回在何依身上看到这样的感觉。

她微垂着眼眸,柔美的霞光落在她眼睫上,投下一片可爱的影,她被笼罩在红霞中,美得纯粹。

曲鹤履站在她几步之外,痴然望着。

他总是敌不过她的。像此时,他一颗心疯狂跃动,他想按住、压住,却总办不到。

明明这样不对,她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无。

可他迷失在了心跳声里,眼中心中全是她。

曲鹤履不禁问道:“很喜欢吗?”

何依视线仍放在窗外,“喜欢。”

曲鹤履认为自己问了句废话,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在听到那两个字时,一切仿佛有了答案。

此时他甚至想说,只要她高兴,把二楼、三楼面向庭院的房间都开个落地窗,让她随时能赏窗外之景,他都很赞同。

尤其是何依转过身来朝向他时,他才知道,落日的余光碎落在她那双素日冷冽的眼中,能轻易点燃一些不知名的心思。

那仿佛满含情谊的眼神,到底具有怎样的欺骗性,才能让他在此刻那么想拥抱她。

曲鹤履心里有个念头让他移开眼,可偏偏又如何都转不过。

怎么他耳廓燥热得很?可能是落日的温度吧。

何依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掠过他越来越红的耳尖时停留了几秒,“你很热吗?”

“嗯...这不还有阳光。”曲鹤履微微瞥过头,不太敢再直视她。

何依微抬起手,那束红光就被她捧在手心。她望了望自己的手,又瞄了眼曲鹤履的耳尖,唇角染上了些许笑意。

偶尔,这人确实有些她意料之外的奇怪。

何依没听说过谁会被夕阳晒红耳朵的。

曲鹤履一颗心起起伏伏,余光窥见何依的笑容时又不免一愣。

何依很难得地,在他面前笑了。

除了多年前的那一次外,他没再见她笑过。现如今,她真的对他笑了,虽然只是很浅很浅的一抹笑。

“你笑了?”曲鹤履出神地望着,不知不觉把话说了出来。

何依笑意渐敛,“因为你确实有些天赋。”

“是吗?”他头一次觉得“天赋”这两个字是如此动听,像是只有他能让何依笑出来一样。

曲鹤履不想再压抑了,他渴求着一个回答。

“何总,认真地说,你现在讨厌我吗?”

何依心里疑怪,皱着眉头,如实回答道,“不讨厌。”

“这就够了。”曲鹤履由衷地露出了笑容。

原以为,要么是思想有问题,要么是疯得彻底、疯得离谱了,他才会越过合作伙伴的那条线,在极有可能再次被拒的情况下,仍贪求她的感情。

可是,当她对他笑,当她确切地与他说“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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