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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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脚穿戴镣铐被两名府兵押送入堂,他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妻母看去,谷母老泪纵横,刘湘如提起帕子拭了泪,紧咬嘴唇,面色倔强的看着他。

待他行至前方,何胥拍板道:“此案由本官宣布判决结果。经京兆府、花鸟司审理查明,谷梁进于三月二十八,四月初七两次教唆司天台天文博士泄露天象,所泄天象系朝廷机密。在四月七日晚京兆府缉捕过程中,谷梁进有逃跑行为,事后据本人供述,该行为可判定为畏罪潜逃,之后谷梁进在平康坊梁山街附近持刀拒捕……”

“……综上所述,京兆府依照大秦律法有关规定,分别以盗卖皇庭机密判处罪犯谷梁进有期徒刑三十年,教唆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畏罪潜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持刀拒捕罪判处死刑。数罪并罚,最终判处罪犯谷梁进为死刑。”

何胥将宣判文书宣读完毕,最后问道:“堂下可有异议?”

此时,门外的百姓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讼堂右侧一人起身,行至谷梁进身边道:“回大人,草民有异议。”

此人正是卓弈,谷家聘用讼师,就是为了跟京兆府斡旋,所以卓弈提出异议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何胥不觉意外,问道:“堂下何人?”

何胥跟卓弈不止一次交手,不用问也知对方是谁,但按照判案的章程,何胥强忍不耐,必须得问。卓弈躬身行礼说:“回大人,草民卓弈,是受谷梁进之妻刘湘如所托,代理谷梁进一案的讼师。”

等他自报家门后,何胥才能往下走流程,“此案卓讼师有何异议?尽量说得具体一些。”

“回大人,”卓弈得到准许后发言:“谷家对谷梁进恶意收买、泄露皇庭机密、教唆、畏罪潜逃三项罪名无异议,但对“持刀拒捕”该项罪名有异议。”

他提出的异议很具体,直接针对的是死刑这项罪名,卓弈今日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给谷梁进洗脱死罪。何胥看向下首,独孤上野伸手举了杯盅喝茶,没有承接他的注视,何胥等了又等,然而独孤上野像是品起茶来了,根本不理会他。

等不到上级的示意,等来了卓弈的提醒:“大人?”何胥只得看向他道:“人证物证足以认定罪犯谷梁进持刀拒捕的罪名成立,况且其本人的口供也可佐证事实。”

“请问,”卓弈问:“大人提到的人证和物证分别是?”

何胥又看向独孤上野的方向道:“四月初七当晚,缉捕谷梁进的人员为京兆尹独孤上野、花鸟司司长唐颂,本官以及其他京府官员。”说完他指了指面前桌案上的一把匕首道:“这是物证。”

卓弈上前一步,问道:“草民可否查看物证?”

何胥道:“可以,不过要当心。”

卓弈行了一礼,走到桌案边,桌上的匕首摆放在一块布上,他用布衬着小心翼翼托起了刀,隔远展示给门外的百姓们看,然后又问谷梁进,“这是你当时所用的刀具?”

谷梁进承认道:“是。”

卓弈回身放下匕首,接着面向了孤独上野和唐颂,笑着问道:“请问殿下和唐司长,二位四月七日晚缉拿谷梁进时是否携带刀具?如有携带,请问两位大人用的是哪类刀具?”

何胥面色大变,拎起惊堂木一拍道:“卓讼师,你的问题与本案无关,本官驳回,京兆府和花鸟司可以拒绝回答。”

“大人,草民认为这个问题与此案关联紧密,”卓弈在独孤上野和唐颂的腰间扫了一眼道:“如果京兆尹和花鸟司司长当时所带的刀具就是他们今天携带的刀具,草民有理由相信谷梁进持刀的动机并非是拒捕,而是自卫。”

他这一眼引得门外的百姓们都朝独孤上野和唐颂看过来,然后开始窃窃私语,疑问开始在人群中发酵了。独孤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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