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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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一样了,不管在哪行混,都得识人名姓,小的已经跟他打过两三次交道了。”

“听起来,”唐颂调侃道:“如今你在牙行也是个人物了。”

鸣蜩拜手笑道:“托司长的福!托四门馆的福!”

唐颂跟他逗趣几句又问:“此人是?”

鸣蜩回道:“此人姓卓,名弈,字无葛。在城西嘉会坊开了家书斋当做办公的地方,手下还带了几个徒弟一起做事,对了,小的这里有他的名帖。”

唐颂颔首,“方便的话给我一张,你的也给我一张。”

鸣蜩调头回了院内,取了卓弈的名帖递给她,又给了一沓自己的名帖,嘻嘻一笑,“有机会的话,司长多帮小的介绍生意。”

唐颂看了眼问:“你本名叫汪崇?”鸣蜩嗳了声,唐颂揣进怀里,“在他跟前提你的名字有用?”

鸣蜩肯定点头,“司长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唐颂问。

鸣蜩道:“请此人打官司,价高。”

唐颂在脑海里过了遍谷家的账簿道:“钱不是问题。”

离开安邑坊,唐颂马不停蹄来到城南,她把马拴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四下瞻望了眼,孤身走入暗巷。

谷家。

刘湘如掺扶婆母上塌,“娘安心休息,案子十日内宣判结果,还有周旋的机会,我再想办法。”

塌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救了,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刘湘如垂头饮泣,谷母道:“你莫哭,仔细伤了身子,娘说伤心话罢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帮你把孩子拉扯大……”

刘湘如哭得极痛,手搭在小腹上跺脚说:“娘说这样无望的话,我心里针扎似的,若是咱们自己都放弃了,谁还会帮他呢?”

“怪娘,怪娘……”谷母无力的絮叨:“娘这把老骨头实在是……”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两下敲门声,刘湘如向外看去,谷母道:“马上就宵禁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刘湘如起身说,“娘歇着,我去瞧瞧。”谷母指指丫鬟说:“让她们去。”

刘湘如坚持,“这个时间真有来人,可能有急事,说不定跟梁进的案子有关,我得去瞧瞧。”

谷母叮咛丫鬟道:“扶着,都扶着,下着雨当心脚滑。”

刘湘如跨出房门却听不见敲门声了,她从丫鬟手里接了伞,没有让人陪,自己走到院门前,把伞柄扛在肩上推开了门,门外无人,门缝里漏进一封信函。她忙摘下伞遮挡,蹲身捡了起来,甩掉上面的雨水打开来看,信函里有张牙郎的名帖,上面提着一行字,“同顺斋,卓弈。阅后即焚。”

刘湘如把信函重新装好,在掌心里揉皱捏成纸团,回屋时经过厨房,随手扔进了灶台的火堆里。谷母见她进门,问道:“是谁?”

刘湘如坐在塌边摇头,“没人,外头风大,把门吹开了。”谷母没再说什么,她抬手抹净脸上的雨水,抬眼说:“娘,咱们的案子有救了。”

*** ***

独孤上野同唐颂告别后返回京兆府,挑出几封公文浏览了一遍后吩咐韩映:“回府。”

韩映瞪大眼问:“哪一处?”

独孤上野放下公文往门外走,“世子府。”

沐雨回到府邸,独孤上野来到正殿,雪峙走近蹲身行礼,他问:“世子妃已经休息了?”

雪峙往殿内瞥了眼,回道:“还未,回殿下,世子妃她正准备休息,您……”

独孤上野在殿门前来回踱了几步,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恕我唐突,可否请世子妃到书房同我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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