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2 / 4)
的道:“殿下,我知道我的推测听起来妄诞不经,而且我无法解释得更清楚,但我知道我绝不是风声鹤唳。”
独孤上野颔首:“我相信你。”
“多谢殿下,”唐颂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大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殿下。”
唐颂日日守高台,要比身处高台下的人听闻到的事件更多更详细,而且她的嗅觉本身就相当敏锐,祁怀允年前观测到的两次天象,几个月后她竟然还能记得一字不落。太极宫浮现出的某些迹象,如果说唐颂能够前后串联起来,发现个中端倪,独孤上野绝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能力。
“我有那么傻么?不说别的,就说谷梁进的举动就不对劲,没功夫吧还硬要亮刀子,接受审讯时色厉内荏的摆谱儿,太过刻意了。”独孤上野道:“再者……”
再者?
唐颂微微皱眉,“再者什么?”
独孤上野笑道:“说了你别气啊。”
唐颂点头,“殿下请直言。”
独孤上野道:“你跟秦戎钺太像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赌上性命我都会信他,所以也信你。”
“殿下,”唐颂挑眉,“咱们打个赌吧?”
独孤上野跟着她挑眉,“什么意思?赌什么?”
“赌祁怀允在司天台的官职会在半年内得到晋升,这是我的赌注。”唐颂抬高下颌,“我不懂殿下跟秦戎钺你们弟兄之间有什么复杂的纠葛,但是如果我赌赢了,今后殿下要把我们俩人区分看待,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关系,各凭本事说话。”
“成交。”独孤上野兴致勃勃的答。
达成共识后,两人开始谋划,独孤上野道:“讼师这角儿很重要。”
唐颂道:“殿下,此事交给我去办吧。”
独孤上野说行,“得尽快,我准备把这案子安排在三日内就出结果。”
唐颂道好,“我等下就去办。”
事情议定后,独孤上野要走,唐颂问:“殿下,何胥此人可信么?”
“他祖上有爵位,爷爷辈起就不显了。”独孤上野道:“这小子没什么大的毛病,就看他今后想不想学好,受人栽培了,可信之人也难保日后不起异心,走一步看一步。”
唐颂一刻也不敢耽延,牵了马送独孤上野出门,两人分头后,她驾马赶往安邑坊,敲开了鸣蜩家的门,“宵禁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办,所以长话短说,能帮我聘请到为犯人辩护的讼师么?”
“唐司长找讼师做什么?遇到官司了?”鸣蜩比手请唐颂入门,“请司长家里坐。”
“我赶时间,”唐颂笑着谢绝,躲在门檐下掸两肩的雨水。
鸣蜩心活得很,见唐颂闭口不谈找讼师的原因,便知她有意回避,他再好奇追问就不礼貌了。“草民最近才结识一位小有名气的讼师,”鸣蜩笑道:“介绍给司长认识?”
“不需要有名,”唐颂道:“只需把官司打赢。”
鸣蜩笑着解释,“讼师这行当,越有名说明处理的案子越多,跟官府接触的回数最多,越有胜诉的可能。”
唐颂问:“当真?”
“当真。”鸣蜩拍着胸脯保证,“司长放心,这位讼师绝对能胜任您交托的差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司长,人家眼高,平时也爱惜羽毛,若不是四门馆事成,小的只怕是攀交不上呢。”
“照你这么说,”唐颂问:“此人专做贵人的生意?不接普通人的案子?”
“还真不是,”鸣蜩道:“谁的案子他都接,尤其大案要案,结果办的还漂亮,为好多人争取到了减刑甚至翻案来着,请他辩护得排号,之前不少人托小的找讼师,小的试过很多回,总也请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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