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2 / 3)
的袍尾流淌,洒了一地金光,他像是被天色浸透了一般。
人至面前,苍苍撑在桌边的手抬了起来,接过他捧来的花,一株菩提,两株郁金香。“殿下为何送我这个?”她垂眼嗅着花蕊问。
是陌生的香味。
“今日是你生辰,我不得意思一下么?”独孤上野问:“喜欢么?”
苍苍点头:“喜欢。”
她笑得正如他期待中的样子,独孤上野挪开她怀里的花,牵起她的手腕说:“那些花不值什么,还有。”
苍苍仰脸,下巴抵在他的胸前笑问:“殿下还要送我什么?”
独孤上野把一只耳坠提到她的鼻尖上,“眼熟么?”
苍苍被那颗墨绿翡翠的凉意刺得微微一颤,她怔怔看着他手里的耳坠,直到它在她眼中失了焦。独孤上野解释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样一块花色。”
苍苍回过神,她摘下脖颈上的项链,吊坠就是她母亲落在刑部大牢的那只耳坠,和独孤上野送她的这只耳坠放在一起又凑成了一双,它们一模一样。
独孤上野帮她带上这双耳坠,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所以就……”
苍苍扑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低声哽咽着说:“我喜欢,很喜欢。”
独孤上野低头抚着她的后颈,吻了吻她的官帽说,“不至于,这算什么。”
她闭上眼摇头,“殿下这样好。”
“近几日响雷声这样大,晚上一个人睡怕么?”
“我哪有那么胆小?听多了就习惯了。”
独孤上野抬头,看到数不清的阴云突然压了下来,吞噬了余阳。他又开始感到不安:“你为我绣的那只香囊,我不当心给弄丢了。”
菩提、郁金香、香囊。
在他回家前,它们就已经出现过了。苍苍伸出食指勾起他的腰带,垂着眼笑,“丢了就丢了,我再给殿下做便是了。”
“不要。”独孤上野拒绝,“那香囊你前前后后绣了两个月,伤眼睛。”
听他语气不好,苍苍缩回手,抬眼仍是笑,“白天绣,不在灯下,没关系的。”
独孤上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说了不要。”
苍苍双手又撑在了桌边,偏过脸轻轻点头,“听殿下的。”
独孤上野看着她的侧影,心底一股邪火涌出。“苍苍,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感情?”
苍苍身子僵冷,茫然又震惊的看向他问:“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你讨好我。”独孤上野厉声命令:“今后不准称我为殿下。”
苍苍咬牙,愤然转身往花厅外走,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拽了回来,苍苍用力甩开他的手,极力咽下满腔的委屈道:“我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需要冷静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上官府一案,你会跟我在一起么?苍苍,你在意我么?”他在她再次转身时问。
“独孤上野,你凭什么质疑我?”苍苍转回身问:“你觉得我在偿还你的恩情是么?你觉得我是低声下气的在取悦你是么?”
“我不想你勉强自己。”独孤上野伸手抚她的脸。
苍苍失望垂眼,侧脸避开了他的手。“今日是我的生辰,殿下不提,我自己只怕是想不起来的,我很感激殿下,我不否认,有错么?”
独孤上野不知自己在渴求什么,寒迟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只因一面之缘她便能轻易的交托自己的心意,如果他无爵衔,谁会多看他一眼?他害怕苍苍眼里的他其实也并不纯粹。
他记得她在掖庭宫起舞时看向他的每一个眼神,在她看来,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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