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2 / 3）

中毒？封如月双眼瞪大，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又是中毒？

“若非是我和阿灼将你卷进此事来......”古晏清又继续说道。

“等......等等。你说我中了毒？”封如月下意识想坐起身，但胸腔传来的剧痛却制止了她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在她的目光之下，古晏清点了点头。

封如月陷入沉思，她想了想，又问道。“我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她出了将军府就没吃没喝，怎么可能会中毒。

“许府。”古晏清言简意赅道。

“不可能。我在许府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吃过，也没喝过。”封如月反驳道。

昏暗的马车中，陷入寂静。

“毒......在那本账册上。你拿到手那一刻，便已经中毒了。”斟酌半晌后，古晏清方才开口道。

封如月抬起头，满脸震惊。“那本五石散账册？”

那不是宋灼的机缘吗？封如月撑住身体的手一松，重重砸在床板上。她对指尖传来的剧痛浑然不觉，反而是陷入沉思。

明明是在宋灼的气运团里看见的机缘。宋灼翻开都没事，为什么自己翻开就能中剧毒。这古代是不是没有其他杀人的法子了，怎么又是毒！

不......不对，封如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机缘画面两次出现。但都是在拿到账册后就戛然而止了，没有出现后面的画面。

这么说......就算是宋灼先拿到账册，他也会中毒？自己完全是为他背了锅？

“嗯。”除了马儿奔腾的声音和马车前行发出的哐哐声，封如月听到古晏清说。

“抱歉......是我和阿灼思虑不周。”古晏清沉默良久，又继续说道。

“能不能解。”封如月还以为浑身无力，胸口发疼是生了病的缘故，感情是中毒啊。她自嘲地笑了两声。还真是机缘与危险并存。

珠光下，她敛了敛眉，又尝试着将手抬起。想要撑住下滑的身子。在如此反复两次后，她终是泄了气。

古晏清并未急着答话，他缓缓起身，再次坐到封如月身后，将封如月缓缓扶起，好让她能够倚靠在自己身上。

夜明珠的光不像烛火那样闪烁，封如月一偏头，便能够看到马车壁上，自己和古晏清两人若隐若现的影子。身躯交叠，影影绰绰。封如月的脸有些发红，她偏过头，却又撞见她的发丝缠绕着古晏清的发带，一股药香更是猛然撞进她的鼻尖。嘈杂中，封如月竟清晰地听到自己后边传来的一阵轻微的跳动。

“咚咚......咚咚......”

似乎中了毒，封如月心口处的跳动也逐渐急切起来，还伴随着一阵隐痛，让她有些难耐。她想伸出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兴许这样便能好受一点。但她忘了，她此刻已经中了毒。往日平常的动作，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艰难。

封如月认命的闭上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脑中的那股杂念赶出去。不过，眼睛看不见以后，其他感官却变得越发清晰。萦绕在鼻尖的那股药香变得更加浓郁。胸腔处的跳动声也越发清晰。

“可以解，不过......”古晏清的声音从封如月头顶传来，封如月如梦初醒般睁开眼。

“不过什么？”

身后之人沉默半晌后，封如月听见他说。“晏清学艺未精，解不了此毒。”

马车之中陷入沉寂。

封如月所中之毒，唤作“梦魇”。中毒之人，外表不会出现任何异样，只会觉得全身无力，忽冷忽热，随时随地都想入睡。随着时间一长，入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中毒之人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乃是域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