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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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都是被长辈摆了一道的人,现在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隔阂。陆沉喊了外头候着的燕儿进来,吩咐她找人收拾一下另一间内室,让你以后就在那歇下。

他守着礼,处处都得想找个周全的法子,这免得了同床共枕,但免不了共居一室,要是让你回新房住,这分房的事传出去了定会招来一堆闲言碎语,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姑娘家。

你在这上面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依着他就是了。你跟着燕儿去新房收拾东西,回来的时候经过一处石桌,桌旁的杏树开始抽新芽,细看还能瞧见枝丫上一个个含羞待放的花苞,这场倒春寒似乎快结束了。

就在你想象着花开的美景时,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你下意识伸手接住,摊开合拢的手掌发现是一只幼鸟。小家伙哼哼唧唧地叫着,一对羽毛未丰的翅膀拼命扑腾却丝毫没有飞起来的迹象。

你用手挡住阳光,眯着眼往树杈上看,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鸟巢。你拿出手帕把幼鸟包在手心里,瞧着附近四下无人,便一把拢起裙子在腰间打了个结,手脚利落地踩着树干凸起的地方,眨眼的功夫就上了树。

你以前跟着师兄师姐上山采药摘菌子,爬树抓兔子追小鹿可不再话下,大家总是笑你跟个放归山林的猴儿似的,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你就不晓得谁规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恬静乖巧的,娘说过千人千面,何必要让所有人满意,自己舒坦比什么都实在。

那鸟巢离地不高,你很快就爬上去了,抖抖手帕把小家伙放回巢里。许是外出捕食的成鸟听见幼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它们急急飞回巢看护自己的孩子。你看到这一家子团聚在一起,又想起自己那个不干人事的爹,顿时就被败坏了心情。

这棵杏树长势喜人,树干已经窜得比院子的围墙还高了,你坐在树上能看到墙外的街景,不远处还有人来人往的热闹集市,再远一点还能依稀看到大山的轮廓。

这几天不是被撵着去拜堂成婚,就是一颗心挂在陆沉的病上,现在突然得闲了,你不禁挂念起医馆的大伙,自己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孙先生和师兄师们一定担心极了。你从没像现在离村子那么远,自己也没有医馆的具体地址,连一封信都不知道往哪寄。

早春的风吹不开一团乱麻似的思绪,却吹得你打了个寒颤,你拢拢身上的袄子,挑了个角度缓缓爬下树。

这时,燕儿的一声惊呼“少奶奶”吓得你心一慌,落脚点没踩好,人就直直从树上摔了下来。

所幸的是刚才的位置离地不足半米倒也没有摔伤,你皱起眉转过头,正想瞧瞧是谁在那大呼小叫!这一眼就看到换了一身青衫的陆沉正快步朝自己这边过来,你当即就蔫了,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心虚感使得你突然有点怕他了。

你一骨碌站起来拍了拍衬裤上的灰土,赶紧把系在腰间的裙子放下来。这一顿整理后,陆沉人已经到自己跟前,这下连溜都没机会了。

你做好了被训的准备,可陆沉一开口却是问你摔着没有,还抬手拂掉耳边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羽毛。你连忙摇摇头,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许是刚才走得急,又是大病初愈的身体,他自己倒脸色发白,虚弱得紧。

“怎么出来吹风呀?”你赶紧挽着陆沉的胳膊,生怕他忽得人就倒了。

“你也知道外面风大,刚才还上树胡闹?”陆沉这短短一句话歇了几次才说完,你见他气都有些喘不上了,赶紧先服软应付过去,搀着人往屋里走。

屋内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你搂着一件新的毛裘就给陆沉披上,不让他受一点凉,那银狐绒毛软乎乎的手感意外的好,你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转头又取了茶几上的铜茶壶架到炭盆上,准备烧一壶热水。

陆沉看你一刻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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