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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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领着你回到那间宽敞的内室,前些天萦绕不散的熏天酒气没了,转而换上了淡淡的熏香,你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倒是好闻的紧。

你俩这才刚进屋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训人的话,你顿时紧张起来,脚步都迈小了许多,全然没了刚才的放松,这位大公子不像是好相处的人啊。

没等多久,有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这人你认识,他正是那晚来家里接人的长工。你有些后怕地避开,他瞧见你,只是略微朝她点点头便快步离开了。

“这长工看上去好凶。”你嘀咕了一句心里话。

在旁候着的燕儿听到你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忙解释说:“您可不能把周严当作长工,他是爷身边的死士。”

死士又是什么?听起来怪吓人的,你这下就没说出声了,只把想法收回心底。

燕儿示意你不要再耽搁了,赶紧进去别让人空等着。

横竖总得见上一面的,你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屏风后是一张宽敞的雕花大床,那人披着一件墨色毛裘靠在床头边,恰好他闻声抬头,两人视线就碰一块了。

这一瞧你才发现他有双特别的眸子,像那供奉在佛堂上赤玉一样润的很。

他见这你远远地站着也不敢再往前,便放缓了声哄着,生怕把人吓着似的:“我嗓子不舒服,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你过来坐,别怕。”方才他也从周严口中得知这荒唐事,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平白无故嫁来这边遭罪,那清清白白的名声被毁了,也难怪这她会怕他,不怨他已经不错了。

你听他这话心想,是了,心肺的病会引起咳嗽,这大公子少说也病了好几个月,嗓子怕是要咳坏了去。娘也是这样,生病就止不住咳,硬生生把一副唱戏的好嗓子咳坏了,稍说几句话就刺着疼。好在听他的声音只是稍微哑了点,低沉了些,还没到娘那种地步。

你稍稍低着头走过去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地尊称一声“爷。”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这样叫我。”

你哪知道大户人家是怎么称呼的,前些天又忙前忙后忘了这茬,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哥?我们那边对不知道名字的人都这么喊的,不生分。”

这脆生生的一个字把对方给喊懵了,这小姑娘心是真的大,这样稀里糊涂地嫁过来连名字都没想过问一问旁人。

“我叫陆沉,字伯渊,你挑一个顺口的喊便好。你呢,可有全名?”陆沉缓声问,他听周严只唤‘姑娘’,也没个姓氏,问起年龄竟比自己小了足足六岁。老爷子这事做的实在不像话,府里的人也不好生劝劝。

你抿着唇摇了摇头,陆沉正欲开口,忽然侧过头急咳了几声,刚才要说的话却先被咳嗽声抢了去。

你瞧他咳的得费劲,连忙抚了抚他的脊背,见桌上放着茶具,伸手碰了碰茶壶身,好在还是烫手的,便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陆沉面前:“用热茶压一压会好受些。”

热茶入喉,缓了好一阵子,陆沉平复了紊乱的气息,才开口道了一声谢,说名字的事之后再取一个你喜欢的。

你没想到这大公子会事事都问过自己的意思,说话也轻声慢语的,许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被那贪心的老天爷惦记上了,才让他得了这病早日脱离人间疾苦吧。

你一时忘了医者不念鬼神的话,对面前的人生出一丝心疼,就像看到漂亮珍贵的宝物将要破碎一样。

陆沉只以为你是因为要守着他这病恹恹的身体,才露出一副伤心欲泣的表情。

他从床头的木柜里取出一纸,问:“可识字?会写数吗?”

你不明所以地看向陆沉,随即点点头:“会。”自己不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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